人感叹道:“施大夫一个孤女,又?没娘家做靠山,去了这种人家不定怎么受折磨呢,那些富贵人家的婆婆,佛口蛇心,磋磨起人来那是外面都看不出来的。”
“这种话少说,小心祸从口出,得罪人不自知。”杨钊提醒。
杨夫人轻哼一声?,不屑道:“我在安陆自个儿家里说几句京城里的大官,难不成人家还能听见?别说尚书,皇帝我都敢说。”
杨钊无奈,只好说道:“陆知县就姓陆,他爹就是吏部尚书,京城里的尚书,就他一家姓陆。”
杨夫人也?愣了,将?他看了半天,最后不敢置信道:“所以陆知县和施大夫……”
“不知道,我就担心这施大夫以前的夫家和他们家是什么关系,所以你别说天高?皇帝远,说话还是注意些。”杨钊说。
杨夫人点点头,随后敏锐地问:“这陆知县的夫人是谁?”
杨钊回答:“这我哪里知道,人家在京城呢!”
杨夫人没再说什么,低头去看孩子了。
两日后,陆璘正在县廨内看着旧案,便听前面有人击鼓鸣冤。
来安陆上任这几日,他也?升过几次堂,无外乎,张家和李家争菜地,打架;刘家和吴家因?锁事?发生口角,打架;陈家的牛跑了,被王家牵走了,王家不承认……总是因?为锁事?,总是要弄得大打出手。
他起身去升堂。
惊堂木拍响,衙役将?鸣冤之?人带上来,为首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在她身后是个差不多年龄的男人,陆璘看向堂下,发现那男人有些眼熟。
他想?了想?,回忆起三日前,自己从德安府夜归,在路上载了个送妻子看病的男人。
这人,似乎就是当日那位丈夫,而他身前的女人,看身形,似乎正是那天晚上他背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