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竟不知道。
她收藏了他所有的东西?,可收来收去,竟然只?有这么几样,然后在离开?那一日?,与500两银子一起投入了流金河。
一道气?血上涌,陆璘“呕”地一下吐出大口的血来。
门外长喜见了,大惊失色,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屋来,扶了他道:“公子,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血?”
说着?朝外面喊:“来人?,来人?,快去叫大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陆璘伸出手来拦他,示意他不要叫大夫,却久久说不出话来。
张五吓得又跪在了地上,低着?头?,身体抖似筛糠。
陆璘拿出身上手帕来拭去了唇边的血,朝张五道:“你回去吧,这钱就当是我夫人?赠你了,布包里面的东西?我收回。”
张五目瞪口呆,半晌也不敢相信他的话。
他道:“好了,你拿着?钱走吧。”
张五这才确定真是让他拿钱,他犹豫半晌,硬下心道:“小的不敢,这钱还是还给大人?,物归原主!”
长喜急道:“哎,公子让你拿走你就拿走,下去吧。”
张五茫然看向他,这才连声道“是”,搬了钱箱离开?。
陆璘悲怆地看着?门外。
他知道她曾喜欢过他,是因为喜欢他才嫁给他的,却从来不知道,她如此深深爱过他。
所谓要500两银子,不过是她的借口,从那一刻起,她决定不再?爱他,决定永远埋藏曾爱过他这件事。
他只?觉得口中有一股腥甜味,似乎又要吐出一口血来。
此时的血,是他欠她的情,而他欠她的,这一世也还不清。
……
两
弋?
日?后,施菀拿到了太医局发放的金牌,也租好了马车,找禄安客栈掌柜退房离开?。
才与掌柜说完话,转过头?,却见石全?骑马伫立在马车旁。
此时石全?朝车夫拿出一块腰牌来,开?口道:“我乃当朝工部?侍郎陆子微大人?的护卫,我家大人?命我此行随你们一起保护那两位娘子,我有令牌和驿符在身,路上若遇到什么事,也有个照应。”
那车夫愣了一下,先怔怔看着?骑了高头?大马的他,又转眼看看施菀和枇杷,顿时惶恐道:“好好好,小人?一定好好驾车,把两位娘子平安送到安陆。”
施菀往这边走来,石全?立刻下马,朝她道:“施大夫,枇杷姑娘。”
施菀开?口:“不必你送,我们自己能回去。”
石全?连忙回:“施大夫,这是公子给我下的死命令,我怎么能抗命。”说话间,他往施菀身后抬眼看了一下。
施菀突然有所感应,转身一看,果然在远处见到了陆璘的身影。
只?是远远能看见,他没?有靠近,她也就不能和他说她不要见他。
这一刻,她又不由自主想起了韦超的事。
真是他做的吗?韦家会不会觉察到蛛丝马迹,然后怀疑到他头?上?那可是真正的皇亲国戚。
陆璘见她一直看向他这边,忍不住策马向前来,似乎还有话想要和她说。
可她却突然生起魄力来,立刻转头?上了马车,也不去管石全?,只?待枇杷上马车后就朝车夫道:“快走吧。”
车夫挥一挥缰绳,驶动?了马车。
陆璘追来这边时,她的马车已经离去。
“公子……”石全?喊。
陆璘看着?远方的马车,苍凉道:“你去吧,护好她。”
“是,公子。”石全?策马朝马车追去。
马车与石全?的马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