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如今的病人?除了严重的外疽,还有内疽,病情?实在复杂,恐怕不能照搬书上所述针法。”施菀说?。
施菀满面焦急,一旁的陆璘却已觉察出来,秦太医是?并不想将这针法教给施菀。
她自己是?一颗急于救人?的赤诚之心,哪里?明白太医局里?这些老太医藏技的心思。
陆璘这时道:“秦太医,实不相瞒,施大?夫口中所说?的病人?,便是?家母,如今家母卧病在床,已是?命悬一线,早先家中便想入宫请旨求秦太医救治,可家母倔强不肯依,竟以死相逼,家中无奈,只请城中医婆来看,最后?就拖到了这步田地。
“如今有施大?夫,却毕竟是?后?辈,哪及秦太医这般着?手回春之术,所以我特地带她来向秦太医请教,只求秦太医救救家母。”
此番,便是?他代?表陆家出面求秦太医了,秦太医若是?拒绝,多少有些不讲情?面。
秦太医便道:“我行医四?十余载,有二十年都在研习针法,这其?中许多细节太过复杂,多一针少一针根据伤情?效果截然不同,照理来说?,不看见病人?、不是?亲手扎针,我绝不会多说?,但陆公子既如此说?,我姑且只能试试了。”
陆璘起身道:“多谢秦太医。”
秦太医便问施菀:“你详细说?说?陆夫人?的病情?。”
施菀将陆夫人?病情?详细道来。
秦太医一边听着?,一边眉头就皱了起来,果然在他看来也是?极难治的病。
最后?他思索许久,叹声道:“我说?的针法,也只能一试。头两天未生肌时,便取承山,昆仑……”
他说?,施菀认真听着?,却并没有用纸笔,而是?默默记下,偶尔也问一两句。
后?来他说?完,又补充道:“这些也不过是?辅助,施大?夫还是?细细察看,对症调整。”
施菀点点头,认真道:“我明白了,多谢秦太医。”
这时秦太医似乎想起了什么,问:“施大?夫是?女子,可是?擅长女科?”
施菀回道:“太医面前不敢说?擅长,只是?确实行医以来,看女科更?多。”
秦太医问:“我倒遇到个久治不愈的女科病,要问问施大?夫。”
施菀连忙道:“秦太医请问。”
秦太医说?:“宫中一位娘娘,产后?月事不顺,我按其?说?的症状开方,自认绝无差错,却久治不愈,娘娘隔两日便要我拿出新?药方,我实在是?黔驴技穷,找不到应对之法。”
“总会有些效果吧,而不是?一点改善都没有?”施菀问。
秦太医摇摇头:“娘娘说?三个月以来,药全是?白喝了,一点用也没用。”
施菀又想了想,问:“太医说?娘娘隔两日就要太医拿出新?药方?”
“是?啊,前几天换了新?药,昨日却又被传了过去,说?是?服药后?胸闷,又让换药,还发了顿脾气。”
“这样不合理。”施菀说?:“月事不顺是?我看得比较多的病,大?多数病人?都是?服药一个月以上才会反应有效或是?无效,就算是?血热经?期超前者,也是?半个月以上,这本就是?月事病的规律,病人?绝不会隔两天便要来看,以太医的医术,也绝不会治月事不顺反倒引起胸闷。”
说?到这里?,施菀问:“敢问,这位娘娘是?否十分受宠,皇上去娘娘宫中多吗?”
秦太医说?道:“盛宠。”
施菀接着?道:“听说?在宫里?,皇上去哪个娘娘宫中,都是?有记载的?”她问着?,也不由自主看向了陆璘,陆璘点头道:“是?这样。”
施菀:“太医若有办法,可以看看这记载的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