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菀被他这番话说得目瞪口呆:怎么她不收东西,还是不给他活路了?
这算什么道理?,关她什么事?
趁她发愣时,五儿已经将灯笼提杆并那封信塞到她手里,人转身?就走了。
施菀反应过来,这又是和?那长喜一样的套路。
明白虽明白,但她确实舍不得将灯笼扔了,最后?只好将东西都收了进来,回房,将信扔进了抽屉,琉璃灯灭了收进了柜子?。
到冬去春来,三月草长莺飞时,她到雨衫巷的房子?去收拾打扫,五儿又来了,一来就接过她扫帚帮她扫地。
施菀问:“你这是做什么?”
五儿一边扫着?地,一边回答:“没什么,就是邻居一场,来看看施大夫,这一次在这边住几?天?”
施菀回道:“不在这里住,只是我三叔和?堂哥来县城帮工,没处住,我收拾一下让他们住两?天。”
“原来是这样……”五儿又问:“施大夫最近身?体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自己是大夫。”施菀回答。
五儿一边扫着?地一边笑?道:“大夫也会生病嘛。”说着?往厨房那边去,狗一样拿鼻子?嗅个不停。
施菀看出他异样,正了神色问:“你到底要探查什么?”
五儿见她脸上露出不悦的模样,连忙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我家公?子?说,施大夫要是喝药的话,药铺人多眼杂的,你肯定不会在药铺,而?会回这里来,所以?我要盯着?这儿,要是施大夫突然回来了,又在家煎药,那就要注意。”
施菀半晌无言,万万没想到,他竟还分?析得如此仔细。她深吸一口气,回道:“我什么事也没有,也没有要煎药,你走吧。”
“我帮施大夫打扫打扫,施大夫天天坐诊,这会儿便休息休息。”五儿吭哧吭哧大力扫地。
施菀没办法,只好拿了桶要去提水。
五儿马上又扔了扫帚,过来接过她水桶:“施大夫是要去河里提水?我去我去,我有力气。”说着?便将她桶拿了出去。
最后?院子?打扫好了,水缸里水提满了,又将柴也劈了好几?捆,五儿才离开?。
没等两?天,他却又去了药铺,又是给她送信。
施菀现在也不拒绝了,沉默地接过信,然后?统统放进抽屉里。
等到盛夏,她已收到十多封信,以?及一盏琉璃灯,一对珍珠耳环,一卷轻薄如蝉翼的天丝绸料,还有两?盒端午果子?。
信她一封也没拆过,东西也没用过,按原样一起都扔在了家中箱子?里,只有那两?盒端午果子?,放着?会坏了,扔了着?实浪费,她给了一盒隔壁霍大娘家,给了一盒三婶家,他们都新奇不已,欢喜得很。
这一年雨水多,才入夏就下了好几?场暴雨,她雨衫巷的家里自打买后?就没修整过,今年便开?始漏雨,将家里漏湿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