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逐利太小气了,倒不如硬撑到底,维持自己的立场。
最?后?陆璘也?没逼他,而是看着那起身的几人道:“从?今日起,你们便搬到县衙后?面偏舍,一同研治治疗瘟疫之法,以施大夫为领头大夫。”
事已至此,他再纠结也?没用,还不如给她应有的名头与身份,这是她该得的。
一众男大夫,要以一个年轻女大夫为首,说?出去似乎有些不像样,但奈何施菀的医术的确是最?好的,还是第一个请命的,实至名归。
大夫离去时,陆璘有心将施菀单独留下来说?几句话,这在?名分上也?不是不能,但他想了想,终究是忍住了。
她不可能改变主意,如今的安陆需要像她这样的大夫,作为知县,他不能冠冕堂皇希望别人能舍生忘死?救治病人,却独独将自己最?关心的人留下,所以他只能在?心里祈祷她注意自身安危,不要让疫病染到她自己身上。
疫病也?别再夺走更多百姓的生命了,每一个死?去的人,何尝不是被人担心牵挂着?
当日下午,县城各道口子便被官兵设关卡,普通人不许随意进出;官府下发告示,严禁酒楼饭馆开?业,普通百姓走街串巷等等。
施菀则与其余几位大夫第二天?一早就到了县衙,于偏舍内组建起一个疫药房,专程研治新方。
确认染上瘟疫的人,被安置在?了官府的空置粮仓内,统一服药照看。
疫药房几名大夫都没治过?瘟疫,三十多年前安陆的确因为大水发过?一次瘟疫,但症状与这一次又不像,而且当时官府唯一做的就是将染上疫病的人全都抓起来,扔进一处山谷内严加看守,任其自生自灭,并没有想办法阻止,也?没有让大夫去研治药方,所以哪怕年老一些的大夫对怎么?治瘟疫也?一筹莫展。
有关瘟疫的医书?也?是少之又少,那本《疫论》被施菀翻了无数遍,仍不知该从?什么?方向入手。
与此同时,城中百姓还在?死?去,几乎家家门口被摆上了棺材,但因县衙严令举办葬礼,所以这些棺材就如此摆在?门外?。
传说?中云梦县的状况,仿佛就要在?安陆县城第二次出现。
就在?最?为难时,江陵府的官员来了,来检视安陆县的情况,与官员一起来的,还有个据说?是医药世家出来游历江河的大夫,主动请命过?来。
听?到这消息,一旁杨钊立刻朝陆璘道:“如今吉庆楼已经?关门歇业了,是特许他们开?门,还是到大人府上去宴请巡检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