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那些?想要勾引他的女子,无不是摆出一副温柔似水抑或百媚千娇的模样,哪有像她这?样横冲直撞扑上来的。
“你?简直放肆。”
太子拎起她的脖子,逼她看着自己。
少女抬头的一瞬,潮红眼尾处将落不落的一颗泪珠“啪嗒”一声,落在他的手?背。
他动作一顿,难得怔住。
云葵也看到了那滴眼泪,她头昏脑胀,注意力只在那宽大漂亮的手掌上,修长如玉,骨节分明,隆起的淡青色筋脉充满力量感。
这?样一只手?,可以?掌控她身上任何的部位……
她鬼使神差地,将那滴泪从他手?背抹去,然后颤抖着握住他的手?,缓缓放在自己纤细柔软的腰侧。
太子盯着她水光潋滟的乌眸,虽然照做,但面色沉冷,颇为慑人。
“殿下,”她紧张地咽了咽喉咙,痴心妄想地跟他商量,“你?能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太子扯唇:“孤是个死人。”
云葵垂下头,不敢与他对视,可……开?弓没有回头箭,方才?她都已经亲上去了,这?会就算跪地求饶也难逃一死。
既如此,她还顾忌什么!
她咬咬牙,对着那抿紧的薄唇再次吻了下去。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纸上得来终觉浅”,幼时舅舅家隔壁住着个童生,每日摇头晃脑地念书,她也有幸听过几句经文,这?句诗用来形容当下再合适不过。
明明她避火图都翻烂了,甚至在梦中看到过无数唇齿交吻的画面,可轮到自己时,就变得相当生涩而笨拙。
她努力忽视那双漆黑沉炙的眼眸,多看一眼都会怯场。
可男人炽热的气息近在咫尺,透着难以?忽视的危险气息,她呼吸不稳,胸口杂乱无章地起伏着,连抵在他唇上的齿关都在打颤。
为什么,梦里那仪仗队统领的嘴唇不是很容易就被碧簪姑姑亲开?了吗?他俩一向?干柴烈火,只要碰到对方,立刻就像灶膛里掉了火星子一点即着,碧簪姑姑不就是这?么亲的……
越是着急,唇瓣抖得就越是厉害。
此路不通,磨蹭了一会干脆放弃。
她气急败坏地又去解他的衣带,先?摸了腹肌再说!
虽然不知为何太子竟然没有反抗,但也没时间想了,她像个急不可耐赶着偷腥的狂徒,鲁莽地扯开?太子的腰带,伸手?就往里头钻。
可没想到里面还有一层又一层。
太子箭毒已解,伤势好?转,自不像先?前伤重时只着一件松松垮垮的中衣,太子常服也比寻常侍卫的衣袍繁复太多,她又因太过紧张,把?魏姑姑教的更衣细节忘得一干二净,扯又扯不开?,撕又撕不烂,急得一脑门汗。
太子忍无可忍,攥住那只东摸西摸的小手?猛地一提。
云葵惊呼一声,反应过来时,人已被他翻身压下,作乱的双手?挈至头顶,被迫迎上男人沉炙凌厉的目光。
“你?不怕孤杀了你??”
男人手?劲极大,轻而易举便将她牢牢钳制在身下,云葵连根手?指都动弹不得,想到自己半道崩卒,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一时悲愤交加。
「杀就杀吧!最好?一刀抹脖子,也比肠穿肚烂死得痛快。」
「不就是太子,有何了不得,朕若是皇帝,把?你?们都杀啦!」
「你?这?么厉害,有本事亲死我!」
心音方落,男人温凉湿润的唇瓣倏然覆下,云葵登时睁大了眼睛。
「不是……来真的啊?」
「他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吧……」
这?个吻并不温柔,是对她放肆和莽撞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