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嗓音却?止不住发颤。

太子紧紧盯着她泛红的眼眶,嗓音低下来:“不确定什么?”

云葵指尖捏得发白,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或者在妄想?什么。

“没?什么,”她咬咬牙,将手里巴掌大的锦盒强行塞到他手里,“奴婢知错,这就去反省。”

转身的一瞬,心?里的酸涩终于压不住,眼泪决堤般地往下掉。

“你?给孤站住!”

云葵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胆子,紧紧咬着唇,不管不顾地往外跑。

太子手里攥着锦盒,死死盯着她离开的背影,额角青筋暴起。

他堂堂储君,天下臣民无不敬畏有加,便是淳明帝面上也是一派恭维,从来没?有人?胆敢无视他的命令,在他面前转身就走。

门外曹元禄与秦戈相视一眼,后?者立刻派怀竹跟了出去。

待人?消失在视野尽头?,男人?才敛下犀利冷酷的目光,良久之后?,注意到自己手里的锦盒,指尖挑开铜锁,缓缓打开。

一枚光滑通透的碧玉扳指静卧缎面之上,玉质虽不及宫中最?上等的玉料,好在细腻无瑕,温润剔透,在玄黑色的锻面上闪烁着莹莹的光泽。

太子指尖捻过那扳指,心?口仿佛被?人?掐着般,微微地发紧。

怀青眼睁睁看着姑娘含泪跑出去,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便听到太子殿下召见?自己,赶忙进屋回话。

太子坐在案前,手里盯着那枚碧玉扳指,面上没?什么情绪。

“她今日?都去了何处?”

怀青立刻将今日?行程及所买之物一五一十地交代。

只是说到雪缎时,太子沉戾的眼眸微微抬起,嗓音低哑:“这也是给孤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