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精疲力尽,以为自己终于能休息的时候,这人竟又缠上来,抬起了她的蹆。

云葵彻底不行了,随着他狠力的动作颠颠荡荡,断断续续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连哭声?都变了调,眸中水光盈盈,哀哀地求饶。

可是根本没有?用?,他只有?一句话:“多试几次,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她甚至觉得,他不光想要?,还尤其发狠,像是一种带着怒意?的惩罚,要?把她连皮带骨一同?吞噬殆尽了才肯罢休。

好在太?子卯时上朝,耽搁不得,最后拍拍她绵软的臋肉,这才勉强放过。

云葵终于逃过一劫,伏在床上哭哭唧唧。

她一句无心?之言,他却是真听进去了,并且身体力行,不知疲倦地贯彻到底,最后受累的还是她自己。

她紧紧咬着唇,在心?中暗暗发誓,从?今往后谨言慎行,再也不在人前口出狂言了!

……

皇后禁足坤宁宫,终于在今日等来了宁德侯抄家斩首,谢氏全?族流放的消息。

她几番恳求,淳明?帝才来坤宁宫见了她一面。

多年夫妻,他面上却是从?未有?过的淡漠,“圣旨已下,无可挽回。”

皇后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道:“怀川罪无可恕,的确死不足惜,臣妾只求陛下顾念你我夫妻情分,饶臣妾兄长?一命,兄长?他不知情啊!他这些年为朝政大事殚精竭虑,对陛下忠心?耿耿,兄长?一死,您让臣妾往后如何在后宫立足?老二、老六没有?母族撑腰,更是孤立无援,如此岂不白白便宜了东宫那位?陛下莫要?中了太?子的圈套啊!”

帝王威严不容践踏,尤其在这代职的皇帝心中,名声?更是大过天,容不得任何非议和质疑,谢怀川公然把帝王颜面踩在脚底,淳明?帝岂能饶他!

皇后甚至不敢开口提一句九皇子,只敢替宁德侯说情。

然而淳明?帝的脸色更为阴沉,“当初朕纳玉氏进宫,可没有?人告诉朕他二人青梅竹马情深至此!你当真以为宁德侯不知情?那孟氏全?都招了,谢怀川连醉酒后喊的都是玉嫔的名字,宁德侯就在当场,还让孟氏守口如瓶!这就是朕的好臣子,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宁德侯!”

皇后没想到宁德侯果然知晓内情,可她不能置兄长?于不顾,置家族于不顾,只能跪地哀求:“陛下息怒,兄长也是顾及皇家颜面,才不准孟氏外传,除夕夜定然是太?子设计,那偏殿之内还燃了媚药,陛下想想也知,这是太?子的离间?之计啊!他要把陛下身边的心腹一个拔除,要?毁了陛下一世贤名啊……”

淳明?帝怒吼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们若是清清白白,何至于被朕捉奸在床?还有?老九,朕疼了他整整五年!被他们蒙在鼓里整整五年!倘若不是丑事败露,朕岂不是要?替人养一辈子的儿子!”

皇后浑身失力地跪坐在地,“陛下……”

同?床共枕二十余年,皇后最知枕边人那温煦和善的面容下,藏着的是何等冷漠狠辣的心?肠!

可她心?里也知道,让谢家斩首流放的罪魁祸首就是太?子!太?子一日不除,她与辰王,淳明?帝,他们所求的一切都是泡影。

……

云葵一觉睡到晌午,终于慢腾腾地睁开眼睛,可下肢才挪动一下,浑身都似散架了般的疼。

兰秀进来侍奉她洗漱,瞧见她凌乱的发髻,通红的眸子,那雪白肩颈上遍布着斑斑点点的痕迹,再想起昨夜殿中细细碎碎的低吟,她实在忍不住红了脸。

受太?子一夜恩宠,还敢在太?子龙床上睡到晌午的女子,古往今来也算是头一人了。

兰秀放下手里的托盘,“殿下留了药膏,奴婢给姑娘涂一些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