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四下,而后冒雨绕到院子西面,凑近墙上的镂花窗往里头张望起来,就算雨粉纷纷扑进脖子里,她也无暇顾及。
院子内还算看得上眼,想来定期也还是有人收拾的。
只是借着春光,镂花窗内一株木槿猛长,已经将视线挡去了一半。
她扶窗踮脚,看到通往内院的雕花门却是敞开着的,门廊下长出几蓬青翠的蒿草。
而开启的门内也露出两尺宽一道缝,使人能见到里头的门窗皆打开着,――这样的季节,为防发霉,各处大多都将门窗敞开透气。
但是这样一来,便也说明院子里还留有值钱物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至于锁进大库――那除非是沈若浦成心占有,否则在二房门面都撑不起来的情况下,并且原主又没主动提出让他代管,他不会这么做。
其实再想想,就算他们还有余钱,后来这一年多的窘迫,也不至于不会回府来取。
到了囊中羞涩的地步,回来拿二房的私产,沈若浦难道能拦着不让她拿?
就是如今锁在大库里的胡氏嫁妆,她要拿也是能拿的。只不过原主将好好的家当败落成那样,要想随意取回来,沈若浦必然已不会松口就是了。
雨水将她额发打湿,贴在额角痒痒地。
她顺手一掠,却发现手背上已碰不到雨了,再一抬头,便看到不知几时挡在她头顶的一把伞!
她屏息半瞬,倏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