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浦点头。
这里再问了问两人伤势,皆只是皮肉伤,也就散了。
沈羲这里自然也问过了沈嫣在码头上的事,心下也自有一番计量。
又听得沈嫣提到霍究查看尸体时如何仔细利落,在船上如何威武,不由道:“霍究自然是能干的。
“不过你这半晚上的都跟在他身边,不怕他了么?”
沈嫣呆了呆。
上次他见霍究用刑的时候还是怕的,但今儿夜里她居然从头到尾除了敬畏,并没有害怕过……
如此忙乱一夜便就到了翌日。
虽然王府众人皆尽量低调地对待此事,但事情还是在早朝上传开了。
皇帝当即垂询燕王父子,又责令严沁迅速破案。
韩顿收获了不少意味不明的目光,他只是皱着眉,不该的倒也一句没。
只有梁修冷笑起来,因为这件事一出,正值水深火热的他反倒少了些压力。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起来了,正因为他这里压力一减,朝中注意力都放在了王府众人遇袭的案子上,受益的人成了他,是以他却又多了不少嫌疑。
不过一下晌时间接连有人亲军卫部将被传去审讯,虽然没指明到他头上,这意味却很明显。
于是他又开始在府里破口大骂起韩顿来!
而朝堂及坊间则对此持两派意见。
一则认为此事是梁修偷鸡未成,另一则认为梁修不会这么做出这么明显的事。
王府对此却反应平淡。除去当日下了朝,燕王即去刑部坐了坐,其余几日依然该干嘛干嘛。萧淮也依旧不怎么呆在衙门里。
如此过了四五日,这日下晌王府掌宫贺兰谆与定狱司监霍究,却突然率领侍卫押了个伤痕累累的黑衣人到菜市口行起刑来。
王府双雄亲自监斩,自然又是围观者甚多。
人群里有人观完刑之后回到住处,将犯人面容五官一报,就有人轻轻叹息:“到底是错估了他……”
这错估了的人是谁,到底让人摸不着头脑。
三日后,第二个黑衣人便就又被押上了刑场。
沈羲不禁问萧淮:“到底审出来目标了没有?”
萧淮目光落在军报上,头也未抬道:“没有。”
“没有?”沈羲简直不能相信。世上还有霍究和沈若浦联手审不出来的犯人?!
“缓缓――”萧淮无奈地望着她,“也不是所有人都怕死。更不是所有凶手都知道自己为谁卖命。”
沈羲隔着条案托腮看他。
他被看得没有办法,只好放了折子道:“虽然没有招出背后凶手,不过,码头却有新的消息传来。
“那十九个凶手遭灭口的地段锁定了,果然与霍究所猜不错,他们是往下游潜逃时遭诛杀。河床有他们遗落的兵器。
“此外,派去岸上搜查的人也有消息回来,附近卖南北杂货的铺子里有些关于他们的线索,据这些人皆是一水的燕京官话。
“也就是,他们应该一直长住京师。
“而据他们如此训练有素的攻击手法来看,现估摸着,极有可能是豢养的死士。”
沈羲微惊:“谁会养下这么多死士?!而且还预谋了好几个月?”
萧淮斟酌了一会儿之后,望着她道:“缓缓,你查安亲王的事,查到些什么了?”
沈羲听他提到这里,心下微动,道:“当年除去温婵杀我,还有个人也等着杀我,我怀疑这人跟安亲王幼子以及他们被辱尸的事情有关!
“――怎么,你怀疑是他们?”
可她并没有跟他具体过这些,他怎么会知道她的死还有这些隐秘?
萧淮不便跟她提到贺兰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