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里歇息歇息!”
霍究扭头看了他一眼,那眼里没了凶光,顺势就隔着衣裳牵起沈嫣手腕:“来吧。”
沈嫣原要挣扎,但他身强力壮,估摸着是挣不脱,又不愿在外人跟前拉扯得难看,便就默许着这么样被他牵上了舷梯。
进了舱,严沁一见她浑身锦绣,面若桃花,身上配饰皆为上等,知道是了不得的大家闺秀。
想这船舱虽还洁净,但到底怕不如霍究心意,随即让人取来了薰香。
将香燃了,又着人拿帕子擦过桌凳,上了茶点,这才又使了眼色将一干人等唤出来。
沈嫣以往只见霍究放浪不羁的模样,方才见他在船头号令群雄令行禁止,往日对他浑不以为然的那股心思竟又收了收。
又或者,眼下她竟不能不正眼相视,甚至是有些莫名仰视起他来。
茶点放在案上,她也没有碰,只望着帘幔外头果断交代差事的他。
霍究走进来,见她端坐着,那惯常寒着的脸上便就似遇见了春风般缓下来,挽起袖口坐下道:“也是胆大,竟闯到这里来。”
噙笑看了她一会儿,那目光涟涟,竟随着湖面月光一道漾动着。
看着看着,脸上笑容就逐渐敛了,搁在桌上手掌握了握,转而漫不经心地拂起了飘到鼻前的烟雾。
沈嫣不知他在想什么,却不敢忘沈羲交代的话,便道:“还是先看看伤吧。”
霍究看着她,便就顺从地把受伤的右臂放上桌案。
外头立着的柳梦兰听到招呼随即进来,让他除下一半外袍。
沈嫣见状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