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至少已经有二十岁。
二十岁已足可称之为男人了。
她无法断定他是什么人,为什么那少年让她逃进这小胡同,说韩家的人不敢进来?
韩家惧的是人,还是什么?
是人的话,是否是面前这个人?
她再看他的衣着,虽然是富贵人家根本看不上的棉质布袍与布鞋,但即使是棉布,也是质地极好的棉布,而且做工却十分精致。
缝合的线也是极为上等的。
这么随意的人,出现这春光下,让人光是看着,都不由生起想与他一道晒晒太阳的兴致来。
沈羲在脑海里思索着五十年前这一带的拓跋望族,看看这男子是否有是她熟人后代的可能。
但她站着出神的当口,这男子却忽然将额头从铁索上移开,目光直视在她手背上,眼底的惊讶倏地化为精光闪过:“你是赫连人?”
他的声音微哑,一点儿也不如少年清亮,但这却又透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人刹那间便将注意力转回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