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摇了摇头,一副苍白病容,语气中的虚弱也恰到好处:“养几天就好了……咳咳。”

也许是这几天的卧床让他消瘦了一些,病号服显得有些空。余青清秀的眉微微蹙起,他捂着胸口,心有余悸一般。

“盛总那天真是吓到我了。姜姐,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姜新白和盛时对视一眼。

那两天里,该做的不该做的,他们都对彼此做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这一瞬的尴尬气氛,余青了然地眨了眨眼,双手交握着撑起下巴,状若无意地叹道,

“哈,应该是我想多了。毕竟,如果是我的话,一定舍不得怪姐姐的。对吧,盛总?”

目光流动,碰撞。一个隐隐挑衅,一个压抑怒气,还有一个左右为难……三个男人间维持着某种微妙的平衡。

姜新白忽然“啊!”了一声,打破了这个平衡,本人却毫无察觉。

“你吃水果吗?我给你削个苹果吧,小齐真不会照顾人,病房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盛齐忍不住反驳:“我也是病人!”

凭什么姜新白只关心余青一个人啊!他也被捅了!

显然没什么人在乎他的感受。

姜新白拆开塑料袋,拿出一颗苹果,忽然求助般看向盛时,“老公,你带刀了吗?”

盛时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银色折叠刀,打开。纤细轻盈刀锋闪动,照得他脸色莫名阴森无比。

“在、这、呢。”

他宠溺地碰了碰姜新白的肩膀,从她手中接过那颗苹果。看似无意地说道,

“我来就好。这种东西,不用脏了你的手。”

这种货色,她也就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碰久了,说不定还嫌脏。

鲜红的果皮转着圈落下,连成纤细的一条,露出其中白色果肉。盛时手指不停转动着,那一长串果皮却没有任何断裂的迹象。

盛齐莫名头皮一凉。

下一秒扔掉苹果捅余青一刀这种事,他哥说不定干得出来。

很快,一颗完整的苹果递出在余青面前。

“给。”

余青伸出手想接,盛时却忽然又收回了手,假惺惺地提醒。

“啊,小心。这苹果比较硬,你说不定咬不动。”

软饭男。

余青接过苹果,咬了一口。

“咔擦”的脆响,象是在咀嚼骨头一般,沙沙响起。末了,他喉结动了动,微笑道,

“我还年轻,牙口好。”

你就不一样了,老东西。

盛时额角青筋狂跳,还想再说些什么,余青却“嘶”了一声,表情痛苦起来。

他下意识想捂住腹部,手上又拿着东西,一时间有些矛盾。姜新白把手轻按在他的伤处,关切道,

“这里疼?是伤口裂开了吗?”

痛苦纠结的表情一下子舒展了开来。余青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按住姜新白的手,不让她抽离。

“已经结痂了,还是会痛。姐姐帮我摸摸好不好?”

他掀开上衣,露出白皙紧实的肌肤和狰狞的伤疤。原本白瓷一般漂亮的身体被伤疤破坏,看上去格外惹人怜惜。

姜新白轻轻抚摸着,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

盛时一下就受不了了,“我老婆的手能治病?不舒服是吧,我把医生给你喊来!”

“哥!别冲动!”盛齐赶紧去拦他,却更加助长了盛时的怒火。

“白眼狼!你也想被摸是吧?”

盛齐无话反驳。

没错,他也想。

余青象是被这一幕吓到了,求助般望向姜新白,眼中盈盈涌动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