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收拾妥当后,陈助理返程了,林听站在门内目送他。

坐上车后,陈助理给温卿辞回了个电话。

“她好吗?”男人嗓音微哑。

滨城那边很多事和见面免不了需要温卿辞亲自到场,强度很大,不然也不至于让自家老板这么黏人的人,大过年前还跟太太两地分开。

陈助理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林听还在那:“挺好的。”

温卿辞喝了口咖啡,润喉:“我是说她的情绪。”

林听今天去看柏青了,这是三年来她第一次没带温卿辞去见柏青。直到今天,温卿辞仍旧忘不掉当时林听的那种隐忍着的难过。

比起林建华去世时的崩溃,三年前的林听更显沉稳。

可越是隐忍,越是压抑,他就越是惴惴不安。

温卿辞知道自己其实一直都没有好,他就像个有着疑心病的疯子,每天都在扮演成正常人的模样。偶尔在林听身边,才可以松口气。

“情绪也还好”话音未落,陈助理突然想起来他回到车上后,就一直很沉默的林听,话头一顿,把今天发生的事完完整整地讲了一遍。

他也不确定林听的沉默和那位柏先生有没有关系。

通话忽然安静。

半晌,温卿辞放下咖啡,垂眼长睫阴影落下:“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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