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没底气的样子。

她眨了眨眼,嗯了声,问:“怎么了?”

后边的“悲剧”就是从她答应的这一声“嗯”开始的先开始,温卿辞的表情僵了几秒,像没听清似的,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领证前,林听从来没允许他喊过这个称呼,哪怕这个称呼在小情侣间早已见惯不怪。

他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喊了几遍。

林听不厌其烦地回应,毕竟也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一步。

三年多了。

可谁知道,温卿辞这声老婆一喊,就是一整晚。从车上,喊到回家,做饭时,吃饭时,洗碗时,看电视时,打扫卫生时,洗澡时,有事没事就黏糊的:“老婆。”

“怎么了?”

“没事。”他抱着小狗站在浴室外,唇角轻翘,“我就叫叫。”

过了两分钟。

“老婆?”

“说!”

“我想你了。”

“......闭嘴,你再喊试试。”

几分钟后,沐浴露的泡泡还没打完,又听见温卿辞小心翼翼道:“老婆。”

看在今天领证的份上,林听紧咬着牙没骂他。

洗完澡护肤,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以及自己身旁坐着的存在感超强难以忽视的一人一狗,林听忍着权当看不见。脸上微笑着,心里却想,估计又要喊她。

果不其然,下一秒。

“老婆。”

“......”林听再也忍不住,这已经是她今晚听到的第三千六百八十九遍了,深呼吸了口气,起身揪着温卿辞的睡衣往外走,温卿辞不明所以,听话地抱着七七跟着走。

小狗长大了,林听已经没办法再经常抱它了。但温卿辞随手一抄,就能抱起来,偏偏还感觉很轻松。

难怪那种姿势也能那么久.....

林听耳廓发热,直至退出主卧,才松开手,然后面不改色地绷着表情关上门,声音无情地透过门板:“今天我们先分开睡,冷静一晚。”

温卿辞抱着狗,愣在门外,看着紧闭的主卧房门,嘴角笑容凝滞,低头看了看怀中还傻乐的狗儿子,腾不出手敲门,委屈地贴着门缝,企图让林听回心转意:“我错了,让我进来吧。”

林听往脸上拍精华,“你错哪儿了?”

门外沉默了几秒,似乎是想不到原因。

“老婆,今天是新婚之夜。”

“老婆?”

“听听?”

“老婆”

温卿辞拖长了尾音,语气听起来委屈又茫然,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儿了。

林听冷笑,走到门边,抬手。

“咔哒”一声。

反锁了门。

“......”

因为温卿辞,那一夜林听还做了个噩梦。梦里她不知道为什么去捡破烂,捡到了一个崭新的收音机,她当作宝贝带回了家准备卖掉。谁知道从她碰到那个收音机开始,收音机就抽了风似的不停地重复喊着“老婆老婆老婆”,走哪儿跟哪儿,大街上的人都看着她,直把林听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后来第二天早晨一打开房门,就被一道残影扑了个趔趄。

小狗很激动地从温卿辞怀里窜出来,林听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盯着在门边裹着被子的一人一狗,太阳穴突突直跳:“你昨晚,就在这,睡的?”

见到她,温卿辞黑眸瞬亮,含糊地应了声,期待地望着她。

“早上好,老婆。”

林听无奈地叹了口气,“早上好。”

她想出门,但等了几秒,温卿辞还堵着门没让开。她抬眼示意,温卿辞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还有半句呢,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