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疯了。

“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林听低声问道。

闻言,温卿辞唇角微陷,沮丧地摇了摇头。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或者是幻觉,所以也毫无顾忌地抱紧了林听,嗓子艰涩发疼:“不好....很不好。”

“我很想你。”

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进了林听的耳中,振聋发聩。“可是,找不到你,只有在梦里的时候偶尔可以远远看一眼。”

而大多数时候,在梦里也见不到。

只有吃了药,出现了幻觉,见到林听的可能性才会变大。他知道那些都是假的,却还是忍不住沉溺其中。

林听低低地哽咽了声,要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半晌后,厨房里的电饭煲发出提示音,林听埋头在温卿辞肩头擦了擦眼泪,松开他,起身准备去处理米汤。温卿辞怀中一空,一种莫大的恐慌不安降临,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林听不要他了。

无措地跟着站起来,黑眸中满是不安。

林听觉得他真的很像一只大狗,一只收养后被抛弃过的大凶狗。他警惕,凶狠,会亮出爪牙,却也会担心害怕再次被放弃。

“你在这等着,我去兑醒酒汤。”她红着眼,弯唇安抚他。

温卿辞跟着走了两步,又听话地退了回去:“....好。”

等林听把没有米的汤和热牛奶混在一起端过来时,温卿辞还老老实实地站在门边,见状想帮她端。

但被林听阻止了。

她还是觉得他喝多了,不过怕温卿辞多想,这次她进行了解释。温卿辞顿顿点头,捧着碗一口一口地喝完了。

浓米汤有解酒的功效,喝完后,男人眉心渐渐舒展开。

林听想让他先睡,自己去洗个碗,但是温卿辞说什么都不肯,黏糊得要命,她根本扛不住。

“那明天再洗吧。”

听到这话,温卿辞蒙着层水雾的黑眸立马弯了弯,歪头抱住她的腰,两人面对面侧躺。林听被他压得倒在床上,两人的脑袋磕到了一起。不疼,但是林听怕他喝醉了,这一下会磕得晕乎,正想问他晕不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