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立刻冒出,愣了几秒。刚刚温卿辞那个眼神,让他恍惚以为又看到了三年前的温卿辞,有种说不出的危险感。
他意识到,有些事情是不能阻止的。
“警方有去问过柏青吗?”
听到男人清冽低磁的声线,陈助理立马回神,恢复专业状态:“问过了,但他当初审批合作通过时,那些公司还是正规的。其他合作方也是这样,看不出来任何问题。”
他想也是这样。
温卿辞丝毫不意外,想起什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他最近还安分吗?”
陈助理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那边医生的话转述给温卿辞即便老板不爱听。
听完他的话后,温卿辞沉默了很久,脸上的从容被焦虑和不安取代,指尖摩挲着钢条:
“很严重?”
“医生说这是先天的,之前还能控制,后来这几次抢救情况就没那么好。”陈助理停顿了会儿,“他自己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有空就会去各个地方拍照。”
办公室内寂静下来,静得仿佛连灰尘落下的声音都能听见。
男人指尖泛白,闭了闭眼。
半晌,他睁开眼,漆黑的眸中寂静无光:“你亲自飞一趟,务必叮嘱他们全力医治。”
“是。”
柏青的存在永远是温卿辞心底的一根刺。
他活着,自己总会觉得没有安全感。许多次午夜梦回,温卿辞都梦到他回国了,然后林听就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自己,消失,再也不见。即便林听许下了承诺,但温卿辞却莫名地感到恐慌。
他们越亲密,越美好,他就越是恐慌。
害怕这种美好不过是镜花水月,不过是大梦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