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笑着颌首,和她说了几句闲话,去了佛堂。
十一娘有些无从下手。
她无缘无故地把文竹叫来问一通,要是没这事,岂不让文竹委屈。要是有这事,只怕也问不出什么名堂。如果叫了别的人来问,未必知道,反而打草惊蛇。可要是不趁着在家的这些日子把这件事弄清楚了,到了乐安,山高皇帝远,有什么事他们也鞭长莫及。
晚上索性和徐令宜商量。
徐令宜听了大笑。
十一娘娇嗔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娘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你这个小傻瓜!”徐令宜轻轻拧了拧她的鼻子,“娘是说,要你帮着谕哥儿准备贴身服侍的人!”
“贴身服侍的人!”十一娘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太夫人所说的和她担心的完全是两码事。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谕哥儿今年才十三岁,不,周岁十二……”
十一娘汗颜。
有种在催残幼苗的罪恶感。
平时那么伶俐的人,怎么遇到这种事就傻了眼……他又想到十一娘刚嫁给自己的时候,小小年纪已有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镇定与大方,可涉及到私密之事的时候就全糊了……
徐令宜心念一动,已觉得身体发热。
他伸臂就把她揽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