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他说话,悬着的心落了一半。犹豫了半晌,却轻轻地摇了摇头。
“爹爹,您不在家的时候,把家里的庶务都交给我打理。”他大声地说着话,眼睛低头脚尖,没有看人,“我却去做花灯了,这件事是我做错了。请爹爹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虽然想到徐嗣谆是有话要说,可谁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开门见山地道歉。
徐令宜不由感慨万千。
这个孩子,到底还是来面对他所犯的错误了。
“你说你错了,你错在哪里了?”徐令宜冷冷地望着他,眼角眉梢也没有动一下,对徐嗣谆的道歉显得有些漠然。
父亲还愿意听他说……徐嗣谆紧绷的心弦又松了几分:“我不该主次不分,为了做灯笼耽搁了家里的庶务,我应该把庶务处理好了再去做灯笼的。爹爹,”他抬起头来,真诚地对徐令宜道,“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他的目光清澈,让人能感受到他的真诚。
“知道错了就好。”他的语气依旧有些淡淡的,可表情却缓和了很多,“要紧的是要吸取教训,以后不要再犯。要知道,你二哥不在家,你就是家里最大的,要为弟弟们做出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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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分洪闸上,河水汹涌澎湃,大地都在颤抖,景观雄伟。可再向两边望去,护堤的村民表情木然地望着大水,我突然间也感觉到很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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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八章 行走(上)
“播厥百谷,既庭且硕。”徐令宜放下手中的毛笔,满意地看着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几个狂草,笑着抬头问身边的十一娘,“叫‘庭’,你看怎样?”
庭在这里,有挺拔、笔直之意。加上后面那个“硕”字,又隐含有“多”的意思。
“好啊!”十一娘微微点头:“这个名字好!”
九月二十六,姜氏顺利地产下了长子。
徐令宜正在给他取名字。
徐令宜听着,重新取了张宣纸过来,端端正正地用隶书写了个“庭”字,叫了灯花进来:“送给四少爷去!”
因为姜氏生了嫡长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得了赏赐。大家正高兴着呢!
灯花笑着应“是”,急步去了徐嗣谆那里。
徐令宜就和十一娘商量起事来:“等庭哥儿的洗三礼完了,我准备出门一趟。”
十一娘一愣:“不等庭哥儿的满月礼了吗?”
“不等了!”徐令宜道,“等他的满月礼,就太晚了。”
“侯爷要去哪里?”
“从宣同取道去嘉峪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