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至此,刘氏稍低头勾了勾唇角,总归自己选了侧妃。

落子无悔。

如今这情形,倒叫她着着实实地松了一口气。

没等庄宜穗想好是否派人去锦和苑,锦和苑就来了人,时春被领进来,服身行了一礼,不卑不亢:

“王妃娘娘,我家主子身子些许不适,特让奴婢来告假。”

这理由甚不走心。

庄宜穗捏紧了杯盏,眯眸说:“既身子不适,怎不早些来报?”

时春身子又低了低,又是急切又是担忧:

“主子本是要想要给王妃娘娘请安的,却在起身时,一时头昏,险些栽下地去,方请了府医,主子一醒,就叫奴才赶紧来告假了。”

她把周韫的情形说得甚是严重,叫庄宜穗无话可说。

庄宜穗默了片刻,才说了一句:

“那叫你家主子好生休息,尽早想好身体。”

时春抿唇笑,似是感激:“奴婢代主子谢过王妃娘娘关心,奴婢必将娘娘的话带到。”

庄宜穗甚觉堵心,对于时春的伶牙俐齿,她不是第一次见识,却是头一次觉得这般烦躁。

眼不见为净,她打发了人离开,就散了请安。

刘氏出了正院,就见洛侧妃顿了顿,忽然转身又回了正院,她眸色稍凝,本要回院子的步子一顿,拐进了右边的小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