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送她回储秀宫的宫人如今都跪在一旁,周韫知晓,这皆是因为贤王的那声冷斥。

她本就不是这些宫人的主子,护着她的时候都有些不尽心,若不然,纵使不敢赶走十一皇子的爱宠,也不至于让她伤成这样。

周韫轻咬唇,刚欲说些什么,又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狼狈模样都入了男人的眼中,顿时面红耳赤。

傅昀打断她的话:“不用了,本王送你过去。”

周韫错愕地抬眸望他,仿若第一次认识他一般,她自认和贤王素来没有交集,可今日的贤王,对她好似过于平和了些。

曾经的鲜衣怒马少年郎自从去了边关三年后,染了边关的寒风,一身冷凛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她久不回话,眼前人仿佛生了不耐,低眸睨她:“作甚不动?”

周韫倏然回神,慌乱地垂首:“谢过贤王殿下。”

说是送她,只不过是叫跪着的宫人起来扶着她,他和她之间隔着一步的距离,不近不远。

周韫有些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