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宜穗没受过这般直白的嫌弃和质问,差些没绷住眼泪,眸子倏地变得通红,她忍了忍,强压下委屈,手指轻颤着紧捏帕子,站起身服下身子:

“是儿媳的错,母妃息怒。”

周韫偏了偏头,心中只觉庄宜穗真能忍。

可这事,似乎也不得不忍,不然一顶不孝的帽子压下,庄宜穗根本受不住。

周韫不着痕迹地撇了瞥嘴。

她不喜庄宜穗是一回事,庄宜穗没脸,她虽高兴,但对孟昭仪这一副女子嫁人后肚子久没动静就是天大错的模样,也有些看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