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昨夜将军叫了五次水,子时过后还跟夫人在浴室里, 等回了里间,又叫了一次水。
素琴最后一次进屋送水时,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潮湿的热意从红帐的缝隙中散出来,旖旎暧昧,仅是窥见了一眼凌乱的被褥, 便足以让人脸红心跳。
夫人身子骨弱, 哪经得起这般折腾, 难怪快午时了,还没醒来。
良久,屋子里终于有了些动静, 只听得男人一声吩咐,素琴领着丫鬟们进屋,伺候主子们梳洗。
红帐撩开,一对新人坐在床沿, 男人长臂挽着女子的纤细腰肢,揉着她的腰, 在她耳畔不知说了什么,薛玉棠雪腮微鼓,回头嗔他一眼,手掌捂了捂发烫的脸颊。
芙蓉娇颜粉粉润润,很有气色,娇羞地推了推凑近的男人。
薛玉棠不想搭理他了,唤素琴来伺候她穿衣,揉着有些酸痛的腰慢慢起身,去了屏风后面换衣裳。
薛玉棠指尖触碰那缠裹胸|脯的巾帛,可能是因为那病的,胸|脯与同龄女子不一样,她才选择整日束胸。
想起心口的各种印子,薛玉棠脸颊滚烫,吩咐素琴道:“往后不用准备这巾帛了。”
因是刚成婚,衣裳都为艳丽的红色,薛玉棠着红色石榴裙,肩上轻挽茜色薄纱披帛,头发也梳成了妇人的发髻,端庄温婉,余光瞥见侧脖上淡淡的吻痕,昨夜的画面在脑中清晰浮现,她蓦地红了脸,忙让素琴涂着脂粉盖住。
男人已穿戴整齐,在一旁端端坐着看她梳妆,修长的指垂放在膝上,明是冷峻寡言的模样,可偏偏花样甚多,薛玉棠如今回想还两腿发软,瞧见镜中他投来的目光,抿唇嗔他一眼,羞怯地低头,有些怕他那手。
顾如璋过来,使了个眼神,素琴领着屋内的丫鬟们识趣地离开。
薛玉棠正对着首饰盒里琳琅满目的头钗发愁,一时间不知该簪哪个,见顾如璋立在她身后,回头看了他一眼,询问他的意见,“夫君,你觉得哪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