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么,能跟棠儿说说吗?还有外祖父,他是……?”
回忆涌上心头,裴溪红了眼眶,哽咽道:“孩子,你不知道得好,安心治病,如今还是住在顾府好,住在顾府好啊。”
等事情处理完,再接棠儿回宅子,也未尝不可。
“京中除了你崔姨的话,谁都不要信。”裴溪抚摸女儿的头,“治好了病,咱们就离开京城,回锦州去。”
薛玉棠一凝,鼻尖酸涩,泪珠簌簌落下,在母亲怀中啜泣,委屈道:“娘,我……我不要哥哥给定的亲事。”
裴溪愣怔,拿着丝绢疼惜地擦拭女儿的眼泪,“你哥哥这几年跟变了个性子一样,让人琢磨不透。娘已经责备过你哥哥了,他就是太急,急着给你定下一位好人家,让棠儿风风光光出嫁。棠儿不喜欢,便不嫁。”
“不嫁了。”
薛玉棠吸了吸鼻子,小声说话,委屈地抱紧母亲,裴溪伸手理了理她面颊沾着的发丝,“快别哭了,都成小花猫了。”
母女俩的眼睛都是红红的,抱在一起好半晌才将情绪止住。
裴溪细看寝居,布置得诗情画意,窗台上插着的鹅黄小花点缀着绿叶,妍丽夺目,生机勃勃,看着舒心。
裴溪的目光看向博古架上的芍药花,园子里好像没有种芍药花,这花想来是府外的。
裴溪起身,朝博古架去,“这芍药花开得艳丽。”
薛玉棠顿时紧张,在心里捏了一把汗,忙跟了上去,留心着不能让母亲发现后面的密道。
薛玉棠的心紧到了嗓子眼,很怕母亲就动那花瓶了,“今日刚换的花,新鲜着。”
那日游湖,谢铮帮了卖花的小姑娘,买下芍药花送给薛玉棠,被顾如璋偷偷瞧见,他回府后不仅将芍药花扔了,还每日都准备了新的芍药花送她,这段日寝屋里的芍药花就没断过。
仿佛她所有的东西,都只能是他送的。
裴溪的目光芍药花上,薛玉棠的掌心直冒冷汗,“娘,咱去外面亭子里赏花吧。”
薛玉棠引着母亲离开,还是院子里待着安全。
这几日顾如璋都宿在她的寝屋,难免遗留东西在屋中,母亲来得太突然,她还没来得及收拾。
*
后院,坐落在假山最高处有座凉亭,可观整座府邸,将景色纳入眼中。
裴凌冷声质问男人,“棠儿竟有些怕我,这几月,你跟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