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可有性命之忧?”
薛玉棠清楚自己的身子,若非怕敲响登闻鼓后无法承受笞刑,一番折腾下来连最后的人证都没有了,她又何苦等这病弱之躯好转,将事情一拖再拖。
姜柔凝眸看向薛玉棠,觉得这突来的话有几分不对劲。
半晌,姜柔摇头道:“姑娘的身弱自幼就是,不是单喝了半个月的药就能彻底改变的,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这身子骨需多加静养,经不起折腾,轻则这些日子的调理,空亏一溃,重则确有性命之忧。”
“凡事欲速则不达。姑娘最近是否情绪波动大?闷闷不乐也对身子不好。”
薛玉棠抿唇,一颗期待的心忽然间跌入谷底。
姜柔叮嘱了她几句,与她一起离开隔间。
素琴在医馆大堂候着,见薛玉棠出来,便迎了上去,在药柜前等着拿药。
从济世堂出来,薛玉棠看着两包新开的药,思绪纷乱,让车夫去了点墨斋。
这个时辰,点墨斋里有三两公子赏画买画,浓郁的墨香扑鼻而来。
掌柜的对薛玉棠的印象深刻,本是在招呼客人,见她来了,将她引到一边,道:“哎呦,姑娘怎才来。”
薛玉棠疑惑,抱着画问道:“发生了何事?是有人要买画?”
掌柜的频频点头,叹惋道:“姑娘既决定要卖画,临时变卦了可不厚道啊。前个日子,有俩贵人想买冷溪的画,”他伸出两指,比划道:“一位是沈御史,一位是大农丞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