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何拿捏他。
“亲事定了,不也可照样悔婚?玉娘不记得了?”
薛玉棠呼吸凝滞,她只悔过与柳豹的婚约。
他又是如何知晓?
他都知道!
“你胆敢与旁人成婚,我便屠你夫婿,”顾如璋沉声说道:“嫁了,抢过来便是。”
“你……”
薛玉棠启唇刚说了一字,男人温热的唇便压了过来,偏执强势的吻袭来,席卷唇腔,将她所有的声音吞了回去。
顾如璋的膝盖压住鲜艳的裙裾,手掌抵着往后退避的脑袋,迫着她承受他。
深喉之吻,越来越烈,似乎让她浑身上下都浸染他气息才肯罢休。
榻上的引枕掉落,很久之后,男人的唇落到雪颈软肉,在她身上,烙下独属于他的印子。
日头西斜,屋中光影挪移,斜斜照着垂挂珠帘。
薛玉棠头脑昏涨地卧在榻上,红肿的唇翕张,呼吸缓缓,晶莹的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像只受了伤的小兔,一动不动。
顾如璋撩开她颈间乌发,指腹碾摩烙下的吻痕。
他从榻边起身,寒眸扫过博古架上的芍药花,连带着花瓶一起拿走,将碍眼的东西扔出她的房间。
一开门,便看见了廊檐下的素琴,顾如璋沉声道:“看着她,若有半分闪失,唯你是问。”
薛玉棠瞥见屋外身影,全然是主子命令奴仆的模样,而素琴竟没有一丝抗拒。
忽然意识到什么,薛玉棠乍然愣怔,密密匝匝的寒意从后背升起。
*
济世堂,后院。
日落西山,飞鸟归巢,绚烂的晚霞将半边天都染了颜色,喧闹了一整日的医馆逐渐恢复宁静。
柔和的夕阳照耀着轮椅上的背影,顾婉音膝上搭了层毯子,坐在轮椅上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失神地看着石桌前挑选药材的姜柔。
今日大抵是姜柔近段时间最开心的一日,她昏迷了十五年的小师妹,终于醒了。
药王谷的弟子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他们相继被谷主收留带回药王谷,学习医术,治病救人,与世无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