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前需经过郡、州逐级申诉,郡、州仍然不受理的,方可越诉敲响登闻鼓,那是否所有冤案,陛下都会重视?”
谢铮疑惑地看着她,半晌后道:“陛下爱民如子,必不会轻视。不过这登闻鼓一旦敲响,申冤人会受到重责。”
薛玉棠抱紧花枝,淡声道:“我知道的,凡越诉者,笞五十。”
谢铮察觉她情绪的变化,紧张问道:“薛姑娘可是受了委屈?”
薛玉棠垂眸摇头,“我、我就是一时好奇,问问罢了。”
清新淡雅的芍药花香萦绕在鼻翼,眼前忽然蹿出张戴了笑脸娃娃面具的脸,薛玉棠吓一跳,谢铮露出脸来看她,薛玉棠长舒一口气,“世子哪里来的这面具?”
“方才路过面具摊,见它笑容憨态可掬,便买了下来。”谢铮又戴上面具逗她笑,“如何?心情有没有好一些?”
薛玉棠心里一暖,“谢谢你,世子。”
谢铮取下面具,认真说道:“薛姑娘若是在京中受了欺负委屈,可不能忍气吞声,与我说说,我给你出头。”
明媚的春光下,男子看着她,薛玉棠的心跳忽而快了几分,她有些无措地低头,看着捧着的束束芍药。
起了阵大风,船只忽然摇晃得厉害,薛玉棠没坐稳,往前栽去,对面的谢铮扶了她一下,“小心。”
“无碍。”
薛玉棠回身坐稳,广阔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湖心清澈见底,水草下还藏了小鱼。
谢铮起身,从一旁拿过船家准备的鱼食,再回来时,坐在薛玉棠身旁,将鱼食罐递到她面前,“试试鱼食。”
船夫见状,收起船桨,让船只就停留在原处。
薛玉棠捻了一小撮鱼食,撒入湖中,引来水里的一群鱼。
有大有小,还有条小锦鲤。
杨柳垂绦的石桥边,顾如璋冷冷看着船上凑近的两道身影,脸上阴云密布,风雨欲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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