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惶惶不安,连声音都在发抖,周围恐怖的氛围让人胆战心寒。
没人应她,铜铃响不停,铁笼前的傩戏还在继续。
戴着银面具的男人焚香净手,他身边跟随的似乎是护卫。
那护卫身形高大魁伟,白发披散,浓眉长须,面目狰狞,手里拿着一杆长缨枪,往那一站,气势逼人,一双眼睛似鹰般锐利,看得人莫名犯怵。
这地方处处透着诡异的气氛,薛玉棠害怕地缩到铁笼角落,指尖颤抖,悄悄摸住缠绑在手臂的袖箭,试图缓解内心的恐惧。
铜铃声停,跳傩戏的人长袖一挥,离开铁笼。
“快戌时了,动手的最佳时候。”冯甸示意打开铁笼,将人带出来。
粗粝的手朝角落伸来,薛玉棠挣扎着被带出来,一股大力钳制着她,拖拽着将她带去月光汇聚的高台。
无穷的恐惧铺天盖地袭来,薛玉棠挣扎无果,离高台越来越近,极强的求生欲让她忽视了发软的手脚,哆哆嗦嗦摸到袖箭,抬起胳膊,颤抖的指尖快速拨动开关。
箭矢飞出,射中拖拽她的歹人。
薛玉棠屏气凝神,颤巍巍朝最近的冯甸射出一箭,也没管中没中,拎着裙裾,拼命往渊谷外面跑。
可寡不敌众,她没跑几步就被抓了回去。
“竟还藏了袖箭,倒是小瞧你了。”冯甸将袖箭丢到地上,遏住女子香腮,将长颈瓶里的药汁往她嘴里灌。
薄荷般清凉又苦涩的药汁从嘴角溢出,流到脖颈,薛玉棠被呛得直咳嗽,眼泪模糊视线,挣扎着叫喊,但喉咙却发不出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