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薛玉棠无动于衷,那颦眉抿唇间与裴氏实在是太像,李夫人顿时怒火蹿升,将这段时间攒下的恨意,都发了出来。

翡翠镯子撞在茶瓯上,当啷一声脆响,李夫人冷嘲热讽道:“裴氏女最擅的不就是攀高枝?莫以为攀上开国侯世子,便能一跃成金凤凰,痴人说梦!”

“这张脸,这副作态,倒比你娘当年更会惑人!和你娘一样下作!”

菱花窗外掠过几声雀啼,薛玉棠胸脯起伏,望着那喋喋不休的嘴,气得手抖。

“当年你娘也是这样看着我,真不愧是母女俩。”

薛玉棠按住隐隐作痛的心脏,厉声反驳,“休要胡说!我娘不是勾|引人的狐媚子!”

见她此状,李夫人憋了二十年的气,总算是找到了宣泄之处。

她抓起案上茶瓯狠狠砸碎在地,飞溅的瓷片擦过薛玉棠的裙裾,“你们母女骨头里流的就应该是勾栏瓦舍的脏血!而不是被你那便宜爹养在后宅享福!”

“不是的,满口胡诌!请您休要再诋毁先父!”薛玉棠心脏剧痛,压迫性的顿痛使她喘不过气,捂着心口伏在桌案。

哗啦一声,匣子被打翻在地,黄澄澄的金锭滚到薛玉棠裙边,她猝然倒地,逐渐发紫的唇张大,蜷缩着难受地呼吸。

李夫人吓了一跳,她只是想将薛玉棠打发出京城,没想过闹出人命,慌乱地起身,离得远远,“你你、你装什么装。”

屋内响动太大,素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推开拦她的苏嬷嬷,推门闯入包厢,却见姑娘病发倒地,难受地捂着心口。

“姑娘!”

素琴忙手忙脚乱扶起唇紫了的薛玉棠,哆哆嗦嗦拿出药来喂她服下。

“姑娘您别吓我。”

素琴急得快哭了出来,手指颤抖,无助地顺着薛玉棠的心口缓气。

“真是晦气!”

李夫人厌嫌地看了眼地上病发的女子,担心惹上一身腥,连忙带着苏嬷嬷离开。

屋子里女子响起女子微弱的喘息声。

好一阵,薛玉棠的心疾才稳住,通红的眼角湿漉漉的盈着泪,面色苍白,楚楚可怜。

素琴将虚弱无力的女子扶起,带着离开客栈,小心翼翼搀扶她进车厢,吩咐车夫道:“速去济世堂!”

马车急驶离开,车厢里燃的熏香愈燃愈烈,烟雾萦绕在鼻翼,薛玉棠昏昏欲睡,素琴也感觉眼皮似千斤重,加之车中颠簸,主仆二人不知不觉间呼呼大睡。

*

刺骨的水珠从悬顶石柱滴落,溅起坑洼里的积水,浓郁的草药味也掩不住渊谷里的血腥味道。

银面具映着昏黄火光,男人倚在高台石椅上,只右手戴了赤色鹿皮手套,指尖正摩挲玄铁匕首,他看向铁笼里昏迷的女子,声音苍暮,“这月的药引有些不一样。”

铁笼旁的冯甸掀开兜帽,手指掠过一根根笼杆,“老朋友了,早知是她,四年前我就该手下留情,免了那些猛烈的药。”

他眼神一暗,用力握住铁笼,露出可怖的笑,“待今夜月圆之时,再取她的心肝入药。”

第16章 猛然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

日头西斜,素琴抱着冷掉的香炉,急匆匆来到云翎居,不等通报便踏进书房,连气都没喘匀,慌张无措道:“将军!将军不好了,姑娘不见了!”

沙盘前,顾如璋剑眉一压,猝地将手中的小旗折断。

素琴气喘吁吁,道:“姑娘心疾突然发作,好不容易用药压住了,奴婢扶着姑娘离开,本打算去济世堂找姜大夫,可很奇怪,我与姑娘在车中昏昏沉沉,不知何时就睡了过去。巡街的金吾卫发现被弃在无人巷子的马车,这才将车内昏睡的奴婢叫醒,可奴婢醒来,发现车厢空空如也,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