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的,奈何就是控制不住,泪珠簌簌落下。
薛玉棠自觉没脸见人了,更不知如何面对顾如璋,埋头藏进大氅内,她听见身后的男子在叫顾如璋,但他没有应,横抱她的手臂微微收紧。
薛玉棠甚至能想象到他回头冷冷看一眼,而后径直离开。
临时找的马车早已停在济世堂外,车夫将车厢打开,顾如璋将怀中女子抱进车厢,轻轻放她坐下,蹲身为她整理好大氅。
露出的绣花鞋沾了灰尘,顾如璋伸手轻掸,薛玉棠害怕地将脚缩回大氅中藏起,避开他,埋头在膝间。
“无事了,现在我们回家。”
顾如璋留了一盏明亮的烛灯,不放心地看了眼将自己蜷缩起来的薛玉棠,还是出去了。
她今日受的惊吓不小,需要一个人好好静静。
顾如璋坐在车头,冷冷看了眼马背上的谢铮,目光落到男子挽缰绳的手。
她主动去抓住这只手时,在想什么?
是否已经将所有希望的寄托在他身上?
目光骤然变得凌厉,顾如璋薄唇紧抿,催促车夫离开。
马车停在顾府外,顾如璋将车厢门打开,只见薛玉棠安静地缩在角落,蜷缩在大氅里,红红的眼睛泪花闪烁,呆呆看着点燃的烛灯,脸上的惶恐尚未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