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棠从睡梦中醒来,伸手摸了摸酥酥痒痒的脖颈,伤口的触感让她蓦然回了神。
担心抠挠伤口留疤,薛玉棠及时收手,醒来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眼睛,那夜的情景骤然浮现。
飘落的雪花化作滴滴血珠。
那是她挣脱不了的噩梦,压得人喘不过气。
薛玉棠眼睛发酸,不敢再睡。
她拭去眼角的泪,从床上坐起来,扯了被子裹在身上,双臂环膝,神色恍惚地盯着褥子。
柔和渐明的晨光照入屋中,暗室透出的灼灼目光随着光线,直直落向那纤瘦忧思的背影。
怜惜中藏着极强的侵略性。
屋外脚步声渐近,寝屋门被推开的瞬间,暗室门严丝合缝地闭上,男人的目光也消失不见。
素琴端着洗脸盆进屋,看见床上失神的薛玉棠,感觉有些不对劲,“姑娘这是怎么了?”
薛玉棠渐渐回过神,纤手揉了揉额角,皱了下眉,道:“无事,醒来后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