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了闻,顾婉音忙按住她的手臂,提醒道:“你这闻法,不消片刻便呵欠连天。”
顾婉音将碾槽里的粉末倒出来。
薛玉棠皱了皱眉,这味道确实很熟悉,她仔细想了想,顿时恍然大悟,很久前,她寝屋里的熏香,就是这味道。
薛玉棠心头一紧,脸色骤白,后背直发麻。
原来很早以前,顾如璋就给她用了夜合藤。
*
暮色四合,灯火惶惶,屏风上映着女子纤瘦的身影。
薛玉棠垂眸,失神地看着平坦的小腹,心里一团乱麻。
平日里喝的安胎药可以瞒一瞒,但孕吐不是她能控制的,不能让顾如璋发现端疑。
正说着,男人突然推门进来。薛玉棠不愿与他打照面,起身大步往里间去,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男人拉住她的手,一股大力将她拽回身,撞入他怀中。
顾如璋双臂牢牢抱着她,似乎要将她融入他的身|体|里。
薛玉棠被抱到快要喘不过气来,害怕他的蛮力伤到腹中孩子,被搂着的肩膀左右挣扎,皱眉道:“松手。”
“不和离。”顾如璋轻咬她的耳朵,偏执道:“玉娘,不准和离。”
薛玉棠没说话,他越抱越紧,似乎是在逼着她回应。
薛玉棠早领教过他的手段了,与他不能硬碰硬,示弱道:“你勒疼我了,松手。”
嗓音里带着几分委屈,隐隐能听出哭腔。
“我也疼。”顾如璋松了松手臂,大掌按住她的后腰,将若即若离的女子往怀里贴,“伤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