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握紧他的手腕,薛玉棠一股脑倒着止血药粉,伤口很快就没流血了。

她放下药瓶,回身从医箱里拿出一卷白布。

纤指按住侧腰的白布,硬实的触感让薛玉棠蓦然愣怔,低头继续包扎伤口。

烛灯阴影下,更显腹部沟壑,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手臂绕过他劲瘦的腰,从后面缠了一圈圈白布,薛玉棠只觉腹部的热意扑向脸颊,她的脸颊烫跟着了起来,不由加快动作。

男人带着热意的气息传至耳畔,越来越近,薛玉棠抬头,云鬓擦过他的唇角,那张俊朗的面容近在咫尺,他不知何时就已经凑近。

薛玉棠呼吸凝滞,欲躲避,顾如璋蓦地搭上她的肩,将往后缩的她按住,灼灼气息扑面而来,像是逐渐收拢的墙壁。

“血。”

耳畔的嗓音低醇,男人干净的手掌未染血迹,虎口覆上她的耳廓,指腹摩挲脸颊的血痕。

豆粒大小的血珠已经干涸,褐红色的一点映在莹白细腻的脸颊,犹如雪中红梅。

锦帕沾了些水,顾如璋拿着湿润的锦帕擦拭血痕,动作轻缓,目光盯着她的脸颊。

薛玉棠鼻尖沁出薄汗,垂眸避开那道幽幽目光,虽知他是好心帮忙,但她并不习惯如此近的距离,可顾如璋好似洞悉她的心思,虎口忽然扣住她的侧脸,“别动,耳后也有。”

滚烫的指腹隔着锦帕,轻拭圆润小巧的耳垂。

耳珰清琮,在安静的室内尤为明显。

烛火晃动,屏风上映着两道亲昵的影子,男人丹凤眼的眼梢上扬,带着几分不怀好意。

指腹摩挲温软的耳垂,顾如璋垂眸,女子梗着脖子,纤细的雪颈宛如花枝,诱人攀折。

“可疼?”

他忽然问道,薛玉棠疑惑,“什么?”

顾如璋轻按绵软耳垂,灼灼目光看向雪颈刀伤,滚烫的指腹落下,“这里有伤。”

薛玉棠下意识摸了摸,果真摸到了伤口的存在,难怪方才感觉脖颈隐隐刺痛。

“还好,不是很疼。”

薛玉棠低头,迅速将半截白布绕了最后半圈。

“切忌伤口不能沾水。”

薛玉棠叮嘱道,他自小孤僻寡言,伤痛在他眼里不值一提,便也不会爱惜身体。

她起身,但是因为蹲身太久,起来的那一瞬双脚发麻,身子毫无征兆地往后栽坐,此时灼烫有力的大掌忽而握住她的手臂,扶她一下。

紧接着一股大力扯着,将她往里拉,薛玉棠下意识伸手,一只手按住男人的肩膀,一只手按着他紧实的大|腿,整个人扑向他怀中。

薛玉棠霎时脸红,偏偏这时发麻的腿动弹不得,正想解释一番,耳畔响起顾如璋低沉的声音:

“处理伤口费时,想必是腿麻了,先别动,缓片刻便好。”

她想解释的已经被说出口,缓解了尴尬,薛玉棠心道这个弟弟心思细腻,在京城定然颇受姑娘们青睐。

这是好事。

薛玉棠怕压到他腹部的伤,借力撑着他的肩膀,或许是怕她站不稳,那只烫热的大掌用力紧紧握着她的手臂。

他是好心的,但她总有种说不出的不对劲。

薛玉棠不知是否是她多虑,那双幽深的丹凤眼,似乎在隐藏情绪。

忽然,她的手里被塞了个瓷瓶,只听顾如璋说道:“脖颈的伤回去可让丫鬟上药。”

原是如此。

疑虑在薛玉棠的脑中稍纵即逝,男人将瓷瓶给了她,长指顺势而上,拨开她颈后乌发,灼热的指腹落下,“这里。”

“至于你那丫鬟……”

顾如璋话至一半,又闭口不言,在她看不见的身后,长指勾起一缕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