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有次回来,看见妻子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时,他虽然安抚了妻子惊恐的情绪,可走出家门后,心中却是打定主意,下一次要拖上几天再回来。
他想,他们现在都太紧绷了。
但是一切都会过去,只要回到以前轻松愉悦的生活,两人就还能像以前一样生活。
心里抱着会补偿妻子的想法,他越发心安理得的不回家。
织田文博听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脸理所当然道:“男人在外面打拼,你在家里没有老人孩子要照顾,却连自己也照顾不好,你现在还埋怨自己的丈夫,你不知道八年前的横滨有多危险吗?你为什么不体谅他?”
浅仓衣子看了织田文博一眼,脸上带着一丝不可名状的笑。
她早已不奢望能从别人那里得到谅解。
即使同为人妇的友人,听见这个故事后,对故事里的女主人公也是斥责居多,她们都看到了男方的不易。
毕竟对方从事着一份危险的工作,那段时间更是每天都提心吊胆的保全着自己的性命。
于是胡闹的妻子自然成为了人人讨伐的对象。
看见这个表情,织田文博冷冷道:“你做不好妻子,当初就不应该嫁给他。”
一旁的浅仓吉握住了浅仓衣子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力量。
浅仓衣子回望浅仓吉,脸上带着清透明媚的笑,看,这才是她的爱人,惜她、爱她、怜她、懂她。
若是以前,浅仓吉自然不理解,可他是亲眼看着浅仓衣子怎么一点点开始发疯的,他自然知道,当时浅仓衣子面临的潜在危险,一点也不比井上厚雄面临的危险少。
一点不经意的恶意就能置她于死地,她怎么能不怕呢?她是这么的手无缚鸡之力,即使心存反抗,可是男女身体优势的差异,足以让她的反抗成为无用之功。
她怎么能不怕呢?
浅仓吉和浅仓衣子含情脉脉的对视着,似乎这个世界上他们就是彼此最亲近,最值得付出的人。
一声轻笑传来。
“嘛,也就是说那段时间浅仓衣子被吓到了,内心孤寂无比,这个时候你就趁虚而入了是吧?”
太宰治看热闹不嫌事大,他盯着浅仓衣子,乌黑的瞳孔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随后他咧嘴一笑。
“那你知道吗?浅仓吉就是害你那段时间惶惶不安的凶手?”
浅仓衣子沉着脸,一脸无所谓道:“我知道。”
这次换成浅仓吉惊讶的看向浅仓衣子。
她居然是知道的。
李子白在旁默默的说:“不要小看一个女人的直觉,认真起来,她们堪比福尔摩斯。”
浅仓吉:“……”
他一开始只是想去保护浅仓衣子。
正如之前所说,横滨那段时间太乱了,他担心浅仓衣子。
他是在井上厚雄的婚礼上对浅仓衣子一见钟情的,自那之后,他就忘不了。
可他频繁的在房子周围晃悠,反而成为了浅仓衣子的心理阴影。
浅仓吉满脸歉意的看向浅仓衣子,这些话这么多年,他一直藏在心里,他不敢说,害怕浅仓衣子会离他而去。
织田文博懒得听这两人互诉衷肠,他不耐烦的问:“井上厚雄是怎么死的?”
太宰治:“被浅仓衣子乱刀捅死的。”
李子白默默的将太宰治拎到一旁,人家这里处理家事呢,瞎拱什么火。
浅仓衣子倒也不辩驳,直言道:“没错,是我杀的。”
“那段时间,家里各个地方都被我放上了防身的刀具,井上厚雄组织里的事完了之后,他就回来了,我们很久没在一起了,以至于我都已经忘了他回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