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熙被问住,支支吾吾道:“我、我何曾说……不喜欢她?”
婚前还嚷嚷着喜欢别人不愿娶徐念安,现在听他的意思又喜欢徐念安了,这落在徐墨秀眼中,无疑就是见一个爱一个心志不坚朝秦暮楚的纨绔德性。这样下去,以后房里也不知要有多少莺莺燕燕,三年后同意不同意和离也是个未知数了。
他面色变得更差,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赵桓熙莫名其妙。
徐家没有书房,徐墨秀的卧房里,床靠西墙,在东墙那儿放了个小书架和一张书桌。
到了房里,徐墨秀站在书桌旁,双眼将赵桓熙从头到脚一打量,问道:“你叫我品画,画呢?”
赵桓熙抬起空空如也的双手,哎呀一声,边往外跑边道:“在你姐那儿呢,你等我一下啊。”
徐墨秀低头一看,见那幅画已经放在了他的书桌上,开口道:“等等。”
赵桓熙回身看来。
徐墨秀并不理他,兀自走到书桌后,欣赏起那副画来。
出乎意料,这个望之令人生厌的公府贵子,画的画居然不错。
画的是一座名叫“芝兰堂”的建筑,背后有山,门前有水,楼阁界画精工,皴法硬朗笔墨秀润,隐有董巨之风。
徐墨秀静下心来,想起这幅画居然直接放到他桌上,应是宜苏或是明理放进来的,也就是他姐姐的意思。
“为何画这副画?有何特殊寓意吗?”他问赵桓熙。
“没什么特殊寓意,当时我不知画什么好,你姐姐提议画芝兰堂,我们前天在那儿吃的午饭。”赵桓熙老实道。
徐墨秀望着芝兰堂那三个小字,说不上差,但也不算极好。
凭着多年和姐姐之间养成的默契,他几乎立时明白了姐姐叫他帮赵桓熙品画的用意。
“我虽不擅丹青,却也看得出,你这幅画画得极有水平。”他道。
赵桓熙刚刚露出一丝喜色,徐墨秀话锋一转:“但是你的字,配不上你的画。俗话说,字如其人,如你只能写出这样的字,下次再画,便不要在画上题字了。”
作者有话说:
小舅子:你不是不喜欢我姐吗?做什么与我套近乎?o( ̄ヘ ̄o#)
憨批姐夫:我哪有说不喜欢你姐?(*/ω\*)
小舅子:你这朝秦暮楚的登徒子! ( ̄ε(# ̄)☆╰╮o( ̄皿 ̄///)
憨批姐夫:Σ( ° △°|||)︴
第 21 章
赵桓熙听了他的话,先是张口结舌,继而满脸通红。
徐墨秀将画卷起来递给他,道:“如果你想寻个师父教你画画,以你现在的作画水平不是难事,但我还是建议你先练字。毕竟自古书画是一家,学作画应当是一件相当考验耐心与恒心之事,如果你连字都没这个耐心与毅力练好,又如何让人相信你会有这个恒心去跟着人学作画呢?”
赵桓熙讪讪道:“说得也是。阿秀你于书法一道上可有心得?能与我一说吗?”
徐墨秀背过身去,从书架上抽下一本书来,闲闲道:“书法一道全靠自己意会,多练而已。我也不过刚入门,没有这个资格来教你。”
赵桓熙看了眼他书桌上的手稿,上面的字天质自然遒美健秀,已非一般人能写出的了。抬头见徐墨秀背对他自顾自地翻书看书,态度冷漠,他心生不满,忍不住小声道:“都是做弟弟的,何必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徐墨秀眼珠往后一斜,又垂眸看了看手中的《尚书》,问身后人:“可曾读过四书五经?”
赵桓熙见他肯理他了,自然答得殷勤:“读过。”
“那你可知,嘉佑二年省试论题‘刑赏忠厚之至论’典出何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