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过八十岁寿辰。
这一日,靖国公府张灯结彩车马骈阗,门庭若市冠盖云集。皇帝也派了宏奉前来送寿桃相贺,赐下许多寿礼。
给国公爷祝寿的小辈都得分批进松茂堂去,不然都站不下。
国公爷穿着簇新的团寿锦袍,坐在新造的轮椅上,身边跟着回哥儿,看着家族繁荣兴旺的盛况,忍不住热泪盈眶。
虽然这一生跌宕起伏,但到了到了,他还是可以体面地去见列祖列宗。
赵家没在他手里衰败下去,他后继有人。
到了夜间,笙歌渐息酒阑客散。国公爷独自一人在书房,坐在窗下看着窗外的月色发呆。
回哥儿进来道:“太爷爷,今日收的寿礼都造册入库了,向管事看醒酒汤去了,我先过来跟您说一声。”
国公爷回过神来,回头看着自己重孙道:“定是多亏了你帮忙吧,不然向忠老眼昏花的,做不了这么快。”
“应该的。”回哥儿稳重地说着,去桌上倒了杯茶给国公爷。
国公爷接过茶杯,道:“你比你爹小时候外向多了,你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像个小姑娘似的整天躲在你奶奶身后不愿见人。”
回哥儿道:“我必然不能像他,我可不想长大了也去拔草。”
国公爷“噗”的一声险些呛着,笑着放下茶杯问道:“你爹已经来向太爷爷告过状了,说你嘲笑他的职务需要拔草。你很介意你爹爹为皇宫拔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