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笑。

徐念安气得要命,在他背上扭动道:“不要你背了,放我下来。”

“我不了我不了,我好好背你。”赵桓熙道。

他背着她下了芝山,绕过兰湖,从客院前头经过慎修院时,侧过头看了眼上锁的院门。

徐念安跟着他看了眼那把大锁,见他不说话,便问道:“五月二十是你的生辰,你想要什么礼物?”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赵桓熙看着前头,道:“我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为什么讨厌我了。他说我是恶月出生的,天生不祥。”

“哪有这话?当今陛下还是五月出生的呢。他也就敢对你说这种话,他敢到外面去说么?”徐念安道。

赵桓熙语调带上些惆怅,问道:“冬姐姐,你说,被父亲疼爱到底是种什么感觉?”

徐念安沉默。

她也不知道,在她印象里,父亲的形象传统又刻板,奉行的是抱孙不抱子那一套。他会耐心地指导弟弟功课,温和地和她们姐妹说话,但,也仅此而已。

“待将来我们有了孩子,待我们的孩子会说话了,你问他吧。”徐念安将下巴搁在赵桓熙肩上道。

赵桓熙微微侧过脸来,双颊带着点薄红,问:“冬姐姐,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徐念安毫不犹豫:“儿子。”这世道对女子的要求太多,束缚太多,过得太辛苦了。虽说男子也不易,但再不易,也总比女子活得容易些。

“我想要女儿,一个像你一样聪明乖巧的女儿。”赵桓熙腼腆道。

“或许是个像萱姐儿一样的女儿呢?”徐念安与他开玩笑。

赵桓熙脊背猛的僵住,想了一想之后,又松懈下来,道:“萱姐儿只要不缠着我跟我比刀法,也挺好的。反正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我一定好好疼爱她,不让她受一点我小时候受过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