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安问他:“璩公将字赠你时, 怎么说的?”
赵桓熙道:“他说感谢我做东请他, 让他欣赏到如此美妙的仙乐美景,和老友喝酒聊天,十分尽兴。”
“也就是说, 这幅字, 实际上是客人对主家邀请赴宴的谢礼。如今祖父拿银子来说他出这费用, 那这场宴席最后的主家是不是就由你变成他了?他收下那幅字, 是不是也是理所应当?”
赵桓熙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其实又何必呢?若是祖父想要, 我自是双手奉上。”
徐念安道:“国公爷做祖父的, 又怎好意思占你这个做孙子的便宜?再说那也不是别的东西, 是千金难求的璩公的字啊, 写的还是邝先生即兴所做的新赋, 你瞧着吧,未来一段时间,祖父那儿可有的忙了。话说回来,这个红包好厚啊,快,数数有多少钱!”
徐念安将红包递给赵桓熙,赵桓熙无奈,接过红包将里面厚厚一叠银票拿出来,“一,二……”
“你这样数数到猴年马月!”徐念安见他数一张就把一张银票放到桌上,实在看不过眼,接过他手中的银票,对中一折,用手指夹着,刷刷刷地数了起来。
赵桓熙在一旁瞠目结舌地看着,从未见过有人数银票数得这样顺溜的。
不过须臾功夫,徐念安就数完了,一百张,整整一万两。
赵桓熙:“太……”
“发财了!”徐念安捧着银票欢呼一声,笑得见眉不见眼。
赵桓熙愣了下,也忍不住笑起来。
徐念安高兴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问他:“你刚才说太什么?”
赵桓熙原想说太多了,见她如此高兴,便眉眼如月道:“太好了!”
敦义堂,国公爷正爱不释手地欣赏着璩公的那幅字,向忠忽匆匆来报:“国公爷,不好了,五房二姑娘投缳了!”
国公爷急匆匆赶到五房院中时,赵姝娴已经叫人救了下来,正倒在床上哭。
这种事情,也不便叫大夫,国公爷听说无事,沉眉走到院中。
老太太站在那儿,冷冰冰地瞧着他,开口便道:“好好的孩子,叫逼成了这样,你满意了?”
国公爷扭头就走,口中道:“你随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