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姝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自己是几房的,老实答道:“五房的。”
清湘郡主打量着她道:“这织金孔雀羽妆花纱金贵难得,据我所知, 便是地位超然如靖国公府, 圣上也不过赏了两匹而已。你在靖国公府是身份最金贵?还是于家里有什么杰出贡献啊?竟也能得一匹穿身上?”
赵姝娴脸庞涨红, 无言以对。
“清湘, 那是人靖国公府的家务事,你追问作甚?快回来坐吧。”庆寿郡主道。
“不过闲话家常罢了,表姐你阻我作甚?”清湘郡主回了庆寿郡主一句, 又催促赵姝娴:“我问你话呢, 你怎么不说话?”
赵姝娴能说什么?她素来讨厌徐念安伶牙俐齿, 此刻却又恨不得自己能有她那样的口舌。
众目睽睽之下, 她被如此逼问, 窘迫得都快哭了。
“郡主娘娘, 圣上赏给我们赵家的料子, 分一匹给小辈穿, 似乎并无什么不妥吧?”赵老太太开口道。
“圣上赏的料子, 你赵家分给小辈穿自无不妥。本郡主不过是好奇,为什么单单分给五房的小辈穿呢?这料子是谁分的,又是凭什么分的?”清湘郡主回头看向赵老太太。
赵老太太绷着脸道:“这是我赵家的家事,不劳郡主垂问。”
清湘郡主嗤笑一声:“少在那儿端着了,不过是因为整个靖国公府只有五房是你亲生的罢了!一个厚颜无耻偏心挟私,一个愚不可及穿出来炫耀,还想糊弄旁人,当别人都是傻子么!真是笑死人了!”
“清湘!”庆寿郡主轻喝。
赵姝娴羞惭地哭起来。
赵老太太老脸实在挂不住,起身向张老太君告罪,说身子不适要回去。
张老太君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是断断留不下来的,也就没有强留。
赵老太太要走,赵家的女眷自然都要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