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睛,虚幻得像是踩在浮桥上,放佛只要有人站在另一头跺跺脚,自己就能随时被驱逐坠落,没有丝毫安全感。

下意识地抱紧背包,她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飞快松开,慌忙取出包里的东西,用手轻轻摩挲着,仔细抚平日记本封皮上的褶皱,抚过那些或苍白或炫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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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

逐页翻开,过去的旧情旧事一一拾捡,然后……一一埋葬……

是谁惊艳了时光,谁又温柔了岁月?如今,泪眼中只能选择遗忘。

天色渐渐暗沉,骤响的铃声把沈略拉回现实,她吓得手忙脚乱,把日记本和照片一股脑塞进包里在靠垫背后藏好后,理理鬓发微喘着朝门口跑去。

禽兽临走时说的话这会儿才袭进她的脑里,早上他濒临极限的忍耐让她害怕。相识一年,她知道这男人绝不好相与,逼急了真能牟足了劲儿收拾她!上次的痛苦记忆,至今犹不可磨灭……

然而,拉开门后对着空荡荡地走廊,沈略才察觉是厅里的电话在响,回身皱着柳眉接起,他不爽的声音传来:“怎么这么久才接?”

“睡着了……”她翁声翁气地说,有些没有底气。

“哦?晚上我有点事,咱不去了。”他交代完后,懒散地打了个哈欠,又霸道地说道:“本来还想让你早点休息呢,不过,估摸着你这一下午也该睡饱了。等我!”

066 挨揍了!

其实打电话那会儿唐颂的腿又酸又麻,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绝没有他话语中表现出的闲适惬意,可他不能让小女人发现,否则自己的面子还不丢到姥姥家了。

中午的时候,正准备问问那女人起床没喊她出来吃饭,结果手机刚拿起,电话就先进来了。唐颂一看来电显,小心肝扑通一声先是猛颤了下,跟着眼皮也开始抖啊抖的。

他瞪着屏幕先寻思了会儿,把最近自己干的大事小事飞快在脑中滤了一遍才接起。

电话是老头子的警卫员打来的,跟打报告似的严肃通知他首长临时召见,让他晚饭时回去一趟。

这还不到周末呢,不像平常点卯,老头子这么郑重其事地还专门派警卫通知,唐颂怎么瞧怎么诡异,以往这种情况只说明一个问题,老头子正在气头上懒得在电话中吼他。

他半眯着黑眸转过老板椅,对面大楼的玻璃在日光中灿灿生光,耀眼灼亮的光线下,远景近物竟有些扑朔迷离,任他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自己又干了啥值得首长当面表扬的“好”事。

手机捏在掌中把玩了会儿,唐颂心里还是很没底儿,决定先向自家老大探探口风,接通后他就说:“在哪儿呢?老头子让晚上回去吃饭,记得顺便给杨婶捎上锦记的什锦包子,早点啊,小心又挨敲。”

唐赞嗤笑着嘲讽他:“该挨敲的是你吧!”

唐颂心里咚了一声,果然有鬼!他刚甩了两句还没开问呢,老大就知道了?

“我怎么了?爸这两天都跟你说啥了?”他警惕地问。

“能跟我说啥?我来X市都好几天了,爸也是昨晚刚从C军区视察回去,我说你不回家也就算了,新闻联播也不带看的吗?啊?整天尽想着上房子揭哪家的瓦去了?”唐赞没好气地骂,只听头一句他就知道这小子准是又惹怒了老头到处探口风搬救兵呢。

唐颂悻悻地摸摸鼻子,咕哝道:“得得,不晓得就算了,什么上房子揭瓦?梦游呢我!”他说着就要收线。

“容我提醒你,往作风方面好好检讨检讨!多大的人了尽做些不靠谱的事儿!像上次,那未成年小姑娘”

唐颂顿住,不待他说完就僵着脸吼:“什么未成年?!人还能不长岁数永远未成年呢?!”

唐赞眉头蹙起,声音一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