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最近不能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乱……乱七八糟的东西?章天秋对骂人这事儿特敏感,汗毛立刻竖了起来,这是……在说她?
她叉着腰,凭着本能刚准备回骂,抬头看到唐颂的脸色后,到嘴边的三字经全又噎了回去。
“我送你过去!”唐颂旁若无人,搂着沈略就往车里塞。
沈略心急如焚,也顾不得跟唐颂的纠缠,重新回到车上。
章天秋不知何时也钻了进来,在唐颂视线的逼迫下,露出傻大婶般的笑,讪讪道:“我也跟你们一起吧,车不好等,再说了,有我一起你们找他也方便。”
唐颂想想也是,他瞥了眼忧心忡忡的沈略,没再说话。
章天秋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一会儿捏捏真皮座椅,一会儿摸摸车窗,左摆右晃,眼睛里都是兴奋与贪婪,对豪车的垂涎赤果果地写在了脑门儿上。
沈略从后视镜里看到她那副样子,极其羞窘地闭上眼。
车子发挥了本身的优良性能,很快便到了医院。沈略拽住章天秋,迫不及待地跑向拥挤的急诊大楼,唐颂则去停车。
“喂!死丫头,慢点儿,想要了老娘的命啊!”章天秋气喘吁吁,雨后闷热的空气更是让人浑身发燥,不一会儿已是满头大汗。
“我爸到底在哪儿?”沈略在门口顿住,瞅着大厅人来人往的求诊者,焦躁地问。
章天秋愣了下,才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也不是很清楚,今早有人给家里打电话,说你爸凌晨的时候从食品厂出来,不小心被车撞了,送到了这家医院,具体哪里?我还真不知道。”
凌晨?!天啊,这都下午了,章天秋居然还没见着他?
沈略很心疼父亲,松开章天秋便往咨询处打听,然后直奔骨科。
章天秋悻悻地跟在后面,来晚了又不是她的错!谁让对方那么早打电话扰她清梦!
沈略跑到五楼,一眼便望见了自己的父亲,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和痛苦,居然……居然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
“爸!”她心酸地差点落泪,蹲在沈如海面前。
沈如海睁开眼睛,扯出一抹无力的笑,安慰道:“小略来了?爸爸没……没事,别哭。”
沈略倏地站起,冲进隔壁的专家室,把里面的大夫拖了出来,第一次在公众场合下失态地大吼:“有你们这么做医生的吗?没看到我爸爸腿正伤着?!”
正在看诊的大夫也一肚子火,怒道:“小姑娘,你别不讲道理!不痛不痒谁会来医院看病?看看,坐这儿的,有几个人不难受?”说完,他指了指候诊椅上等着的一排排人。
“但是……但是……”沈略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但是……父亲的腿正在流血啊,他看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