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许依婷以年轻和自然美,很小的优势胜过了原来的校花韩陌染。

所以她们寝室早就对这个名字烂熟于耳。而韩陌染知晓沈略,大约是因为那次乌龙的即兴演讲,从台上下来后,几乎校学生会的全部同学都知道了沈略这个人,歪打误撞居然也让她出名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唐颂的脸色很不好看,半倚在米色的意大利进口沙发上,眉宇间仿佛覆着一层冷冽的寒霜。

沈略的小心肝扑通猛跳了跳,嗫喏道:“我……我不是故意迟到的,你刚才在会客。”

唐颂见是她,面色稍有好转,勾勾手指让她过去。

沈略自知理亏,电话里他语气就很火爆,这下更是什么都不敢反驳,乖乖跑到他面前,刚刚站定就被他捞到自己腿上。

这几天气温降得厉害,清冷的秋雨淅淅沥沥,雨势不大却延绵不绝,到现在还一直下着,透过书桌后面沾满水珠的落地窗,细密的雨丝仿佛在天地间织起一张灰蒙蒙的幔帐。

室内开着空调,他的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只穿着西裤和白衬衫,面前的茶几上还搁着两杯咖啡,袅袅热气缓缓升腾,显然客人并没有呆多久。只是……其中一个咖啡杯白色的杯沿上,印着半弧形的香艳红色,与他衬衫左肩的那处,如出一辙。

看沈略盯着白色的咖啡杯,唐颂问:“渴么?桑秘书应该下班了,我去给你煮一杯?”

她摇摇头,收回视线。

唐颂取下她的包丢进沙发,埋头在她脖子里嗅了嗅,薄唇跟着要吻上她的唇。

沈略秀眉轻蹙,不自觉地躲开,甚至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来。

唐颂恼了,这么多天没见面儿,昨儿中午偶然遇见吃顿饭还有个大灯泡闪着光和热,好不容易只有他俩了,还不准亲?

他俯下头想来强的,可沈略似乎打定主意,左右闪躲,后来死咬着唇瓣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沈略觉得唐颂肯定不止她一个女人,她也不信两人半月未做有时候甚至一个月不见面,他不去另外找女人解决生理需求,可心里猜测是一回事,亲眼所见是另一回事。想到这个刚刚吻过学姐的男人,转瞬便要把嘴巴印在自己的唇上,她就觉得反胃。

她的头让开很远,眉头越拢越紧,视线仍然无意识地往他肩头瞟,表情是顾不得掩饰的厌恶。

唐颂发觉不对劲,稍稍松开她,她立马挣脱开,跳得老远。

他顺着她方才的视线,把自己的衣领往外扯了扯,看到洁白衬衫上火红暧昧的唇印后,咬牙低咒一声:“该死的!”

韩陌染是好几个月前跟孟子骁去俱乐部打斯诺克时认识的,当时面前这死丫头正在看守所里倔着,死活不出来。他心情不爽,跟那女人聊过几句,后来一直没怎么联系。韩陌染倒是很主动,约过他几次,可他因为沈略这事儿,烦心不已根本没去。

这次韩陌染给他打电话,说是G大校学生会准备举办“双百论坛”,想邀请他去当主讲嘉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