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恿得起了心思。”

香兰委屈地撇嘴,“小姐……”

辛夷催她:“收拾好了吗,快点快点!今天可是你家小姐头一天给人当夫子,可不能迟到太久。”

话虽这么说,但其实早就迟到了。

日光从清晨的熹微,到巳时的强烈,再到现在正中午的毒辣。

谢漱坐在凉亭里等了白辛夷整整一个上午,等到日上三竿,那个说要来教他写字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少年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阴沉得滴水,就在他想要起身的时候,庭院中这才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他抬眼望去,就见那位“夫子”揉着眼睛打着呵欠,施施然地提着笔墨过来了。

她衣裳都没系好,乌发也编得潦草,只有那张脸依旧惊为天人。

辛夷自然也注意到了那道冰冷的视线。

不远处的凉亭里,少年正阴沉着脸看她,就差把“你故意耍我”写在脸上了。

她瞧见少年这副表情,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