袄子也冻得鼻头发红,有些打哆嗦。
“沈二?”
萧从荆喊他,然后微微皱眉,“你这两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
沈如芥眉眼一滞,原本还有些茫然的神色立即恢复如常,“无事,殿下继续说罢,微臣听着呢。”
他也知道自己情绪外露得明显了,于是道,“家中小事而已,不值得殿下挂心。”
见他摆明了不想说,萧从荆也没再追问,只摇摇头叹息道,“你啊你啊,自从本殿讲了那邬家娘子的两句坏话,你就愈发话少。见过护妻的,没见过像你这样护得过分的。”
难道真当他真瞧不出来,那副寥落失神的模样是在想邬辛夷?
寒冬腊月的,军务又繁忙,连他这个奢靡惯了的皇子都要宿在营帐中,省去来回奔波的辛劳。
偏偏沈如芥每夜回府,风雨无阻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为了谁。
沈如芥敛着眉目不说话。
因为他确实是在想辛夷。
自从搬回侯府之后,她整个人就好像莫名其妙地冷淡了下来,夜里不会再主动窝进他怀里,提到成亲也总是无意识蹙眉,仿佛并不热衷这件事。
他隐约觉得心里不安,总觉得要是不努力攥紧她,她就会从他身边跑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