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苏说这自己委屈,孩子委屈的母亲,他见惯了,也心疼惯了。

但是,邹跃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心累过,“娘,知道你为什么能自由进入十六车间吗?”

邹母意识到不对。

“因为,你儿子我是厂长。”

“不过,我很快就不是了。”

邹跃华抬起手,指着邹母,摇着指头,“就因为我有个好母亲,在我努力了这么多年的时候,来车间闹一场,说我给媳妇走后门,然后让所有从总厂来的领导们,全部听见。”

“这下,你满意了吗?”

邹母被吓到呆住,泪流满面,“跃华,你这是在怪娘吗?”

“不不不,我哪里敢怪娘,要怪就只能怪我自己,没娶对媳妇,没投到好胎,哪怕我邹跃华是个无父无母的小乞儿,也比有你这个娘好。”

当儿子的说这话,无疑是在剜当母亲的心。

邹母当场就受不住了,一屁股瘫在地上,“儿啊,娘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