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来接我就行。”来的路上有段路没人烟,小槐到底是年纪还小,有些怕。

屠大牛回去的路上四处打量,琢磨了又琢磨,想起家里还有个老头,拍腿决定:“以后让你爷送你来回,给你做个伴,到时候多交点银子,你们俩都在于师傅家吃午饭,早饭后出门,晚饭回来吃。”

小槐犹豫:“我爷行吗?他都六十出头了。”

“行,他越坐屋里身体越差。”屠大牛算了算,胳膊肘戳小儿子,说:“我今年四十四岁,你十二岁,等我六十岁了,你二十八岁,那时候你最大的孩子还没你现在大,你哥的孩子倒是可能十七八岁,但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愿不愿意养猪,那个时候家里养猪不还是靠我自己。”

小槐这时候才想起家里的猪没人管了,但要他留在家里他又张不开嘴,沉默良久,开口问:“那咱家的猪怎么办?到时候没人帮你,要不买个下人,我看我姐夫家就有养牛的下人。”

“下人不尽心,品行也摸不准,我跟你娘商量了,指望下人还不如指望你大表哥一家,小祥现在喂猪也挺熟练,从今年开始也给他发工钱,山是咱家的,猪圈也是自己的,到时候你在衙门当差,你哥最差也是个秀才,没人在这种情况下还会傻到拿工钱还撬墙角搞坏事。”

“但你跟你哥还是要给我生个养猪的孙子,养猪虽然没有衙役、秀才有面子,但只要伺候好,赚钱啊,不然我就是把这身骨头肉都剃卖了在县里也买不起一间房。”屠大牛强调。

“交给我,我一定给你生个喜欢养猪的孙子。”小槐接下重担。

屠大牛没敢应声,小儿子变化太快,以后他生的儿子不定是什么性子。

从第二天开始,屠老汉开始送小孙子去练拳脚功夫,一天天的从家里带的东西越来越齐全,水囊、擦汗的巾子、穿着里面的衣裳、烙干水分的饼子……

小槐突然开始学拳脚功夫,许妍分别给远在县里的儿子女儿写信通知,随信而去的还有半筐红枣一筐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