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柴,屠大牛问:“今天这么安静,家里的几个马猴子跑出去玩了?”
“打架了,挨训了,估计还各在各屋里待着。”许妍把上午打架的来由给他说了,“以后小槐要是再乱说话当场就训他,一个男娃子嘴碎小时候还能说学舌讨巧,长大了还这个样子就烦人,而且心里装不了事,说话不过脑子以后也让人瞧不起他。”
“没这么严重吧?”屠大牛有些迟疑地说。
“你们两个就是太像了,猪不嫌乌鸦黑,小槐说话有点狠,给人难堪了也不在意,恨不得把人噎得说不出来话。小鱼之前在县里问我,说他考试的时候,让他姐去齐家医馆是不是快要答应把他姐许给齐家了,还说小槐说的他姐都要把齐家医馆的门槛给踩平了,让我管管小葵,注意点影响。你说这是弟弟该给姐姐说的话?换个姑娘他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嘲讽姑娘倒贴着恨嫁。”
“那是要该管,他说话太欠揍了,家里人不管长大了就要挨捶。”屠大牛应下这事。
小葵这些年就去过两次县里,第一次就是去齐家医馆点个卯,去年去是两个孩子都大了,让小槐陪着他姐去医馆瞧瞧,跟齐家小子多见几面,打着没问题就定下的主意,别人还没谈论,自家人倒是开始说闲话了,当然,他更偏向小槐说的是无心的话。
“吃饭了。”干饭要焖好了,屠大牛站在灶门口喊一声,看小葵开门出来就让她出去找她阿爷回来,走到小槐屋门口,推门进来看他在穿鞋,随口问:“睡着了?白天睡晚上可睡不着了,去后院喊你哥出来吃饭。”
之后就出门,门也没关,等他走到灶屋门口了看小槐出门也就收回了眼,端饭上桌,其他人洗手进堂屋,只有小槐垮着脸往他屋里走。
屠大牛见了,说:“咋了?不吃饭了?你屋里又没饭。”
“我不饿,还没睡好,想再睡一会儿。”他低声说,神色有些犹豫。
但他爹没给他犹豫的机会,和气地说:“好,那你进屋再睡会儿,被子盖好别冻着了。”
话落就进了堂屋,留下小槐在他门口愣神,抹着眼泪进了他屋里,轻声带上门。
一下午肚子饿的咕咕叫,躺在被窝里越睡越捂不暖和,听有人出门,他下床扒着门缝看爹娘跟阿爷都出去玩了,又等了一会儿悄声开门做贼样的进了灶屋,翻开锅盖、倒扣的面盆,干干净净啥也没有,刨开锅洞里面也没埋的番薯,伤心落魄的要转身出门,他哥突然出现在灶屋门口。
“你咋了?惹爹娘生气了?姐本来先给你留碗浇菜油的干饭,但被爹倒了喂狗了。”
小槐没说话,害怕爹娘突然回来发现他偷偷找吃的掉面子,径直回了他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