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软肉,连忙打开木塞,目不斜视,清了清嗓子说:“我来就行,你站一旁看着。”
“那哪儿行?我家猪不认识你,我不守着搭把手你肯定要挨踹。”说着她俯身要去摸猪头。
“小槐你来,你来帮我守着,小葵你站一边看着,有我在你不用干这活儿。”他弯着身把小葵给捞了起来,推她站一边。
小鱼是个机灵鬼,齐甘澜不清楚他知不知事,还是喊年纪更小的小舅兄为好,褐色的药膏抹在生有猪癣的地儿,药膏清凉加上抹药的人动作又轻,猪也不再警惕走动,一直弯腰摸猪头的小槐也直起身在一旁看着。
换猪圈的时候,他轻声嘟囔:“我以后也要找个会干活会养猪的婆娘,喂猪铲粪都有人帮忙。”挨了他哥一巴掌也不在意,心想要是会给猪看病更好,快走两步去问前面的人:“齐小哥,你认识的有没有会给猪看病的女兽医,年纪比我大也没关系。”
“咋了?你想娶女兽医?现在没有认识的,你要是有这意思我回去给你留意留意。”齐甘澜搂着未来小舅兄的肩膀,打趣道。
“那你给我留意着,人要勤快,要不嫌脏不怕累,不能像我娘一样娇气”,他想到他娘逼他认字就是为了能教儿女念书,补充道:“要会念书识字,还要会做饭。”
这些条件归纳起来不就是小葵的翻版嘛,能读会写会做饭、不怕脏不怕累还是个女大夫,齐甘澜打断小屁孩的遐思,罢工道:“这样的好姑娘我就认识你姐一个,整个县里我找不出来第二个,我能帮你留意,但你娶媳妇还是要靠你自己。”
小葵被夸的心里美滋滋的,转头看天看地看开了花的枣树,就是不肯看旁边说话不讲究不害臊的男人。
并排走的小鱼总觉得大牙好像有些酸,不想这个不要脸的人带坏他小弟,横眉冷目道:“你跟他瞎说啥?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孩就是想哪是哪儿,你别跟他乱说,带坏了他。”
屠小鱼一直觉得齐甘澜不要老脸,十八岁的人看上了比他小三岁的姑娘,不要狗脸不知羞。他知道家里人对他姐亲事的看法,之前故意给他娘说给他姐订亲也是想让爹娘出面不让他姐再收这个人的东西,要是能不写信不来往更好。
小鱼说的话小槐不反驳,齐甘澜挨了面前比小了近七岁的小伙子的训也不觉得尴尬,他心里庆幸小鱼年岁小,他要是比小葵大三四岁,自己就没法像现在这样跟小葵有来有往的写信送东西。
整个屠家,许婶对这桩亲事持不反对不支持的意见,但只要小葵态度发生改变她对自己绝对立马变脸,屠叔是对所有觊觎小葵的人都横眉冷目,但他知道小葵不可能一直不嫁人,而且他还要顾忌许婶跟小葵的看法,对自己看不顺眼都表现在面上,只要自己脸皮够厚就能磨下来。
小鱼应该是家里最反对的,他对自己的态度一直非常冷漠,一直冷眼旁观但面上又装得好,齐甘澜最怵他,生怕这小子哪天跑出来像毒蛇一样窜出来咬的他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