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皱眉不赞同地看向她:
“试蛊人是蛊师的个人财产,
即便是姐姐,也不能破坏。”
十鸢懒得骂人。
倏然,十鸢微微睁大了双眼,她被迫仰起修白皙的脖颈,少年?的手指不知何时探入了她口中,他手?指冰凉,仿佛毒蛇一般勾缠住她的舌尖,十鸢忍不住轻颤了一下,有人俯身,迫使她张开嘴,认真地看向她舌尖,这?样的姿势让十鸢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下喉咙,有人眸色些许晦暗下来。
他和她额头抵着额头,呼吸交缠,低声亲昵道:
“我讨厌有人忽视我的话。”
“姐姐再有下一次的话,就拿这?条舌头赔给我,好不好。”
他刻意放低了声音,软绵痴缠,仿佛是在撒娇一般。
但没人会觉得他是在撒娇,十鸢仿佛身坠入冰窖,她听得出乐赋初话中的认真,也相?信他绝对说到做到。
十鸢偏过头,乐赋初手?指从她唇角划过,他没有阻止她,只是眸色晦暗地看着眼前一幕。
指尖牵扯出一根银丝,缠绵暧昧地落在女子唇角,空气?中的温度似乎都?在上升,她被迫坐在椅子上,一动不能动,银簪不慎掉落,乌发瞬间一涌落下,也有些凌乱地贴在她脸上,叫她仿佛濒临破碎,任君采撷一般,纵是她脸上有道疤痕,也莫名能掀起人心底最卑劣的那一点?凌虐欲望。
乐赋初轻眯了眯眼眸。
许久,他终于?站直了身子:“姐姐乖乖等我回来。”
十鸢狼狈地偏头,她喘息微微急促,乌发掩住了她的眸色,顷刻间,房间内只剩下她一人的喘息声。
血液在流动,四肢百骸都?仿佛泛起疼痒,她的喘息声越来越来粗重。
乐赋初仿佛看不出她的狼狈,他转身离开,蓦然,他又?停下,不紧不慢地转头,视线在十鸢的手?指上划过,他状若不经意道:
“姐姐的手?和脸好像是两个人一样。”
他轻飘飘地撂下这?一句话,也没看十鸢的反应,径直出了房间。
十鸢说不上意外,她没有指望她那点?易容术能骗过谁,如果她的行踪一直被乐赋初掌握着,或许早在她出现秋霞城时,她的一举一动就都?在乐赋初的眼皮子底下。
她一动不动,依旧低垂着头,许久,她终于?抬起脸,乌发下的脸上是平静至极的神情。
窗户口有什么东西被扔了进来。
十鸢站起身,体内养生蛊依旧在骚动,但对她的影响却仿佛一下子变得不存在。
十鸢置若罔闻地捡起了被扔进来的纸条,待看清内容后,她轻微皱了一下眉头。
去圣池。
除了这?三个字,再没有别的信息。
圣池又?是什么地方?
十鸢呼出一口气?,如果按照乐赋初透露出的消息,蛊师是能感知蛊虫的位置的,她即便去了所谓的圣池又?能怎么样?
除非,圣池能隔绝蛊师和蛊虫的联系。
圣池内究竟有什么?
十鸢不得而?知,但她知道,她必须得去一趟这?个圣池,她来娆疆,是为?了给她和公子解蛊,而?不是真的要留下做试蛊人。
十鸢面无表情地把纸条塞入口中,胡乱咀嚼了两下,就混着口水一起仓促地咽下。
十鸢没有企图出去房间,在没有把握不被乐赋初发现前,她会将自己伪装到一定无害的程度。
十鸢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四处的摆设都?被她尽收眼底,来的路上,她了解过,所谓的蛊虫大赛会举行三日,也就是说乐赋初也会在这?里停留三日,十鸢掀开布帘,发现里面只是床榻等供人休息的物件。
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圣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