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衍忱垂眸望着女?子,她脸上也被划过一道细小?的伤痕,往日便格外安静的人今日越发安静,让人心?底发慌,他问:
“她什么时候能醒?”
大夫迟疑道:“这要看姑娘夜里会不会起热……”
大夫心?底叹了口气,其实这些伤本不该威胁到姑娘的性命,但偏偏姑娘好似情绪失控,由内而外,自然?会影响到伤势,否则也不会有郁郁而终的说?法了。
胥衍忱听懂了他的话,他沉默了片刻,冷声道:
“下去开药。”
胥衍忱一直守在十鸢身边,女?子仿佛做了噩梦,即使昏迷中,黛眉也是?紧紧蹙着,胥衍忱一点点抚平她的眉心?,不厌其烦。
许久,房间内响起胥衍忱的低声:
“明明是?去救人的,结果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他亲自喂她喝了药,药如何也灌不下去,勺子才碰到她的嘴唇,女?子就疼得轻微一颤。
胥衍忱望着她唇上的伤痕,被她咬得不成样,他眼神渐渐地冷下来,许久,他仰头抿了口汤药,携住女?子下颌,迫使她张开嘴,一点点以?口相渡给?女?子,唇齿相依,他碰到些许柔软,却是?没有半点旖旎的情绪。
因?为他在满口的苦涩中尝到些许血腥味,若有似无?,却挥之?不散。
他如玉柄的手骨渐渐握紧汤勺,手背泛起了青筋,处处都显露出他心?底的不平静。